第五十八章 飞降_尸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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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飞降

  车在市区里转了一大圈之后,我们进入了一处古朴大院里,风格是仿照明清时期的建筑,但看得出这些建筑都应该是近几年新修的。

  门外有四棵门槐,各种参天古树从院墙的两边长了出来,上有门灯下有懒凳,中间是广梁的大门。真没想到,着周围全都是高楼大厦,而这里却有这么大一间院子,那这开发商还不得亏死?

  邬雅儿带着我们走进了院子,我原以为光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但不曾想到的是这院子里除了最基本东西跨院外,再有东跨院厢房带耳房,西跨院厢房带配房,按照一院十三间,一间七房的规格,大大小小加起来共有二百多间房。如果不是邬雅儿向我们说起,我一定会以为这一座小型皇宫。

  虽说只是三进三出,但后院的院墙之外就是一个小花园。那花园里种了几株果树李、桃、柿、枇杷之类的。在院墙旁边还搭了一个葡萄架子,架子下围了一圈篱笆,里面养了几只黑山羊。

  洪雨一看笑了笑在我耳边轻声道“诶,这有钱人还真逗,这么好的院子居然来养羊,真是钱多了烧得慌。”

  我瘪了瘪嘴便道“有钱人的日子咱们不懂。”

  花园里有一个荷花池,此时虽非荷花盛开的时节,但池中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景色。池子的正中央是一个六角亭。远远的我就看见,那老太太正坐在亭子里喝着茶,看起了已经等了有一阵子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邬雅儿在邬老太耳边说了些什么,老太太便道“随他去吧,反正也是迟早的事了。”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我“刘家少爷你还真是好找啊,非要我家雅儿去请你你才来吗?”

  我苦笑“老祖宗您要是不追我,我也不至于要跑啊?”

  老太太讪笑道“你还真跟你太爷爷一个样儿,老太婆我记得你爷爷你老爹都不这样啊,挺稳重老实的。难道还真是隔代遗传?”

  “老祖宗您找我们来,该不会就是专门给我讲我们家的基因遗传的吧?”

  老太太站起身来“你们不就是想要借媸婆铃嘛,说吧你要媸婆铃来干什么?要是什么不正经的事儿,就趁早别说了。”

  我忙连声道“正经,正经得很!”说着我就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两枚象牙环,递给了老太太。

  邬老太带起老花镜仔细的瞧摸了半天才道“这东西有点名堂,那就这样吧,媸婆铃就借给你们了。”

  我有点出乎意料,甚至可以说是喜出望外。先前这老太婆死活都不借给我们,怎么过了一天就转了性了?莫非她还在打算害我们?

  “不过,现在还不行,得过了今天晚上才行。”老太婆说道“今天晚上你们就住在这儿吧。”

  我轻笑了一声“老祖宗,这次不会再让我陪你玩了吧?”老太太白了我一眼“你拿我踏沙观音当什么人?我踏沙观音说什么是什么,让你留下就留下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和洪雨对视了一眼,都说这老太太性格强硬看来果然不假,什么事都得按照她的意思来办,比西太后还难伺候。

  这时天空中又下起雨来,很快四周便被浓浓的雾气给笼罩了起来。邬老太道“今儿晚上请的是仙寿楼的师傅,想吃什么自个儿点吧。”“对了。”他又对邬雅儿说“把凝香园叫家来,点一出《穆桂英挂帅》。再去问问你几位奶奶和婶婶,看她们想听些什么。”说完有人便为老太太撑着伞走了。

  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在亭子里坐了多久,只觉得又冷又饿也不明白这家人什么规矩,不到饭点硬是一点吃的都没有,饿得我们就差把他们家养的那几只羊给宰了吃了。要不是邬雅儿拦着估计这个时候洪雨这个时候已经吃上烤全羊了。

  洪雨饿得直嚷嚷“这就是你们邬家的待客之道?我吃你们家一只羊怎么了?你们家难道还差一只羊钱,大不了我给钱就是了。”说着就想向那葡萄架下跑去。

  邬雅儿急忙拦住“诶!你干什么?那羊不能吃,除了我家老祖宗谁都不动!”她向洪雨扬了扬手,做出要扇他耳光的架势。洪雨吃过她的亏,自然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好继续窝在亭子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邬雅儿急忙拦住“诶!你干什么?那羊不能吃,除了我家老祖宗谁都不动!”她向洪雨扬了扬手,做出要扇他耳光的架势。洪雨吃过她的亏,自然也不敢太过放肆,只好继续窝在亭子里。

  天渐渐黑了,我们也终于挨到了饭点,准备大快朵颐。仙寿楼的师傅有三道看家菜,“白茶蛤”,“三头鱼”,“熬鸡枞”,道道都是名菜。尤其是鸡枞,虽是素菜但却能吃出肉的味道。初入口时会觉一股奇鲜,直到咽下去之后鲜味也会在口中停留很久,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吃完饭后,邬老太又硬拉着我们陪她听戏。她也当真是爱听戏,还在家里专门搭了一个戏台子。她们家五代同堂,家孙外孙的加起来快有一百多个人。不过老祖宗要听戏子孙后代的就算再不爱听,也得摆出一副听得如痴如醉的表情。

  邬老太让我跟她坐在第一排,说实话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我又不敢说一个不字,一旦我流露那种不情愿的眼神,老太太就是巴不得活撕我的眼神。万幸我不是她们家的人,真不知道他们家的人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老太太一听起戏来便是忘乎所以了,对媸婆铃的事情只字未提,怕是早就已经忘了这茬了。我好几次都想提醒她,可她不是递点心给我就是给我讲这出戏的典故,弄得我从哪下口都不知道了。

  看我已经困得东倒西歪了,老太太才打发人为我们收拾床铺。给我们安排的房间靠近后花园,是一个典型的三连间。本想早早睡下,可由于晚上吃得太饱丝毫没有睡意,就跑到隔壁想找洪雨斗会地主。

  可这个时候马寒却把我们叫了出去,他把我们叫到花园的廊下,好像有话对我们说。

  “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马寒点上一支烟对我们道。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奇怪了?”

  “这老太太期初不肯借媸婆铃给我们,现在不仅肯借了还对咱们这么好。你们就不觉得蹊跷?”

  洪雨想了想道“可能是这老太太突然良心发现了。”

  马寒摇摇头“这种可能几率不大,你想她之前那样害我们都没有良心发现,怎么过了这么一会就良心发现了。”

  “你的意思是?”

  马寒吐出一口烟雾“这老太太不是想再害咱们,就是另有目的。而且”马寒继续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老太太的一切转变都是那个姓王的,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亓,来过之后才发生的。”

  “你是说,亓和邬老太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不敢确定,虽然亓这个人虽然有点不可测,但他绝不是那种会背叛朋友的人。

  马寒道“我们不妨做个假设,如果说那个亓因为某种原因而和邬老太合作,把我们的消息告诉邬老太。而邬老太又是因为什么目的,而假装把媸婆铃借给我们。之后让我们去帮她办事,你是去还是不去呢?”

  我摇摇头我不敢做这样的假设,感觉所有人都在算计我一样,那种感觉很不真实。

  这个时候我就看见洪雨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花园里,我问他在看什么,他指着花园里葡萄架的的位置说道“我刚刚好像看见邬老太进花园里了。”

  “这是别人家,人家想去那还用得着我们管。再说了这么晚了你该不会看花眼了吧。”

  洪雨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个大近视啊,我对我的视力是百分百的相信,绝不会有假。

  这就奇怪了,这么晚了还下着雨,这老太太还出来就不怕被摔着么?

  就在这时就听见那葡萄架下传来一声羊的惨叫,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就想那葡萄架下走去。那院子里没有灯况且又下着雨,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就只看见几只羊缩在角落里,森森的叫着,其他的就什么也没看见。

  “这还有一只。”洪雨叫到

  我一看果然在篱笆外还躺着一只小羊羔,我走近一瞧,那小羊羔倒在地上呼呼地喘着大气,脖子上不知被什么给咬出了两个血洞,正呲呲的向外涌着鲜血。

  马寒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羊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难道是僵尸?”洪雨问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是僵尸?”洪雨问道。

  我摇摇头“你说别的地方闹僵尸还有可能,可这是哪,踏沙观音的宅子,怎么可能会闹僵尸。”

  我刚说完,突然脚边一个白花花的动了一下,我忙低头想去瞧个明白,可那东西在地上咕隆咕隆滚了几圈,就滚进了一旁的草丛里。

  我被吓得都不敢动了,在这样一个漆黑一片的环境里,一个圆鼓隆冬的东西而且还会动,这会是什么呢?

  马寒向我们招了招手,三个人呈包抄之势,就向那草丛围了过去。我走得极其小心,这时脚下不知道踩到个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我还没来的做出反应,突然那东西就从草丛里窜了出来腾在了空中。

  我已经无法形容那时我究竟看到了什么,我见到了邬老太的头!没错,只有头没有身子。在头下面还连着一根管子一样的东西,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竟然是她的食道连着的胃囊!顿时我就头皮一麻,她在吸羊血!

  马寒大叫了一声“逮住她。”

  那人头飞得极快,还未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已经飞进了院墙之内。我们连忙追了过去,紧跟着那人头就跑了进去。此时我已经管不上心中的恐惧,一股脑的就对那人头狂追不舍。实在是没想到这老太太竟然是一只无头鬼!难怪她转了性,合着还是想害我们。估计真正的邬老太已经被这只无头鬼给吃了。

  那人头上下飞动,一溜烟窜进了一个院子里。可那院子的门上着锁,我们刚追到门口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头从院墙上飞过去。

  马寒抄起地上的砖头就向那门上的锁砸去,刚砸了没几下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到“你们在干什么?!”我转身一看竟是邬雅儿。她急忙跑过了拉住我“你们不能进去!”

  “为什么?”

  “反正你们就是不能进去!快住手!”邬雅儿急得大叫。

  马寒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锁给砸开了,还未等邬雅儿拦上了就已经冲了进去。一进院门我就看见邬老太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这一会有身子。

  一见我们进来老太太立即站起身来向我们走了过来,我吓得腿都软了“你,你……”

  “你什么你,你们三个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处瞎跑什么?!”老太太瞪着我们。

  马寒冷笑道“我们到处走好歹是把身子带齐了,可你呢,只剩下一个脑袋满还世界瞎溜达。”

  老太太看着我们有些莫名其妙,邬雅儿走进来“你们说得都是什么跟什么,我家老祖宗在采血练功。”

  “啊练功?练得什么功?飞头功?”我也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邬老太淡淡道“老太婆我练的是一种降头术,叫做‘头降’也叫‘飞降’。”

  “降头术?”

  “不错”老太婆继续说道“这种降头术可将人头身分离,但却不伤人性命,祭出头颅便可飞出吸血。在南洋又很多降头师用这种降头将头飞出,去吸婴儿的血用来助涨功力。而我吸羊血是为了不足阳气延长寿命,只可惜我练这门功夫太晚,导致我现在每到阴天下雨,就必须飞头出去吸羊血,才能保障我不旧病复发。”

  我上下打量着这老太太,难怪上了岁数的人都怕死,才会去找各种方法想要长生不老,越是有钱有势的人那种贪生怕死的心理就越强烈,所以她能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觉得老太婆我很怕死?”

  我没有说话。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怕死,早在我家老头子死的时候我就跟着去了,何必等到现在。但老太婆我还必须活一阵子,有些事情我一定要搞明白,我才能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老太太我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强烈,很像我第一次遇见亓时的那种感觉。

  老太太转头对邬雅儿道“去把你大爷爷和爷爷叫来。”又看向我们“早点把他们的事解决了,好打发他们走”她指着我们“今天的事你们谁要是说出去半个字,我就让你们全家都尸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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