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车45父子交心,白日宣Y_子承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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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车45父子交心,白日宣Y

  白秦越过一路的炸弹追兵,有惊无险,面前是白家庄园的铁门,此时正紧闭着,表示对他的极不欢迎。

  “要不别走正门?我说老实话啊老白,你们白家比某些小国的国防还难破啊,你非回来干嘛啊,连个欢迎仪式都没有……”

  耳机里的家伙太聒噪了,白秦打了个哈欠,从外套里拽出纽扣,耳机里顿了顿,随即大叫,“卧槽,卧槽,我错了哥,我错了,你别——”

  白秦把纽扣扔出去,精准地贴在铁门上,下一秒,铁门炸了。

  “我回我家,不走正门走哪个门。”

  下一秒白秦矫健地翻到墙根下,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去,白秦掸了掸风衣,对安静的耳机里说,“准备爆破,三分钟后换位,我儿子已经知道你们位置了。”

  耳机里经历了一阵慌乱的指挥枪弹和爆炸声,在百忙之中还不忘传来破口大骂。“白秦我操你妈!再接你的活老子就是傻逼!”

  “太祖爷爷,筝儿回来啦。”

  白念筝走进房里,冲侍奉汤药的闵无诗点点头,后者识趣地离开,留一老一体己话。

  “筝儿啊……”老太公咳嗽两声,挣扎着要爬起来,白念筝替他垫起枕头,“外面怎么样了?”

  “钟启叔带人去抓人了,太祖爷爷就不要操心了,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唉……我老到这岁数了,能好到哪去,”老太公叹息一声,“筝儿啊,人是你放的吧?”

  白念筝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太祖爷爷人老心不老,看得很明白啊。”

  “我是老,不是瞎,”老太公不住咳嗽,白念筝给他拍背顺气,直到他缓过气来,慢慢地说,“你何必把人放走呢,关在眼皮底下,你想怎样就怎样,对家里好,对你也好,不是吗?”

  “是啊,对大家都好,”白念筝轻笑一声,“只对他不好。”

  “你惦记他,我晓得,我没说过什么,总归人也给你了,家也给你了,”老太公感慨道,“人是贪心的,什么都给你了,心给不了你,你也不满意,可你把人放了,心就是你的了?”

  “……太祖爷爷,我不想难为你,你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白念筝低下头,手里扣着床单,“但你也别拦我,我放人,不是想要心,我是不想要了。”

  “……哦?”老太公自认看人从未岔眼,如今却用审视的目光重新打量这个毛刚长齐的小东西,当初他属意白念筝,就是因为看出他年纪虽小,身上却有股疯得要命的狠劲,这竟是个能放手的痴情种?

  “我今年十九岁,白秦今年四十一岁,”出乎意料的,白念筝自言自语一样说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如果我们是普通的家人,那我应该刚上大学,而他现在正在事业的黄金期,也是身体走下坡路的开始。”

  他抬起头,盯着老太公苍老的脸,声音极轻。

  “就算关住他,我能关他多久,五年,十年?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可他已经走了大半辈子,他现在已经不是我印象中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父亲了,十年以后他又是什么样?再过两年,黑暗中遗留的暗伤会找上他,病痛跟神经药物的后遗症会缠上他,还有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缠着他要他的心,他受得了吗?”

  老太公一阵无言,确实,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过了这么多年,孩子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么聪明,这么恶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你不像你爸,”老太公不住叹气,瞧着白念筝,心里莫名其妙跳出一个陌生的人影,“倒像……像……你爸惦记的那个姑娘,姓云的,对,你像她得很,有主见,胆子又大,坏主意多得不得了,你可太像她了,一定是我当初坚持要你爸处理了她,现在她的孩子来管我要报应了。”

  白念筝愣了一下,他只觉得自己的残忍冷漠与白秦一样,是从娘胎里、从姓氏里带来的,他像白秦是正常的,可却头一回听人说自己像那素未谋面的母亲,他母亲是所有人的白月光,可他是个宰人如宰狗的小疯子,除了外貌相似,他也配和她相提并论吗?

  老太公精神头恹恹的,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话了,喝了点水便睡下了,一副你们爱怎样怎样把家拆了也无所谓的态度。

  白念筝从屋里出来,告诉等在门口的闵无诗老太公睡下了,她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进老太公房里去了。

  白念筝下了楼才知道为什么闵无诗那样看他,白秦正优雅地跷着二郎腿,喝着刚泡好的新茶,坐在沙发上,眼见着他下来了,瞅都不瞅他一眼。

  白念筝走到他对面沙发上,坐下,微笑着打招呼,“父亲怎么样了?伤还好吗?”

  “挺好。”白秦吹口热气,浅抿烫茶。

  “还是要好好养着才好,您年纪大了,别老把自己当年轻人造。”面对白秦的冷漠,白念筝习惯了似的不为所动,接着说贴心话,似乎全忘了对方身上的伤多半都来自于自己。

  白秦敷衍嗯了一声,淡淡地说,“布置不错,反应也挺快。”

  “但您还是坐在这儿了,说明我还嫩着呢,”白念筝笑眯眯的,“姜还得是您这样的最辣。”

  他这话重音相当暧昧,令人不自觉便遐想到奇怪的地方去,白秦眼神都不递他一个,接着喝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念筝没得他回应,自讨没趣,便瘫在沙发上,无聊地揪过沙发靠枕抱在怀里,又扔开,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究竟干什么您才能看我一眼?我炸了这主宅,您能不能正眼看看我?”

  白秦继续喝茶。

  白念筝直起上半身,沉下脸,“您来究竟是干嘛的?”

  “喝茶啊,祖爷爷新得的雪茶,我来分一壶,”白秦提起茶壶,给自个续上一杯,继续喝,“你不是刚回来吗,顺便看看你。”

  “看完了?”

  “看完了。”

  “然后呢?”

  “我喝完就走,免得一会儿纪凌又催我。”

  他像个不受欢迎的女儿,嫁了官人富商逢年过节回娘家,扬眉吐气地来喝茶摆谱儿,恶心恶心娘家狗仗人势的亲戚们。

  白念筝莫名其妙的想到这节儿,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又有点好笑。

  好笑之余,又有点心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什么?”突然被这样问,白念筝懵了。

  白秦茶杯见底,不轻不重地放回茶几。

  “你没什么想说的,我就走了,以后你还愿意想起我,就找你纪叔叔,他带你来看我,想不起就算了,就当没我这个爹,这家现在归你管,日后也能给你养老,少想闹些乱七八糟的事,在主家就有你的一套宅,也没我什么事。”

  白念筝听着外边到现在都还枪炮声不断的,似乎他费了老大力气进这主宅,就是为了来端端正正的喝完两杯茶,打声招呼就走了。

  他看着白秦准备起身,突然有种感觉,要是现在不说些什么,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坐下来好好跟他说话了。

  “我……当然有话说。”

  白秦重新坐好,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白念筝顿了顿,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与白秦对话的机会。

  “首先我想问父亲,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秦悠悠的说,“这庄园每条前院后路,我走了四十年,摸了四十年,给我几个能干的人,挑个黑天,我能谁都不惊动地摸到祖爷爷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念筝深吸口凉气,难怪老太公明知道外面打得不可开交,依然事不关己一样睡下,他是最了解白秦的人,自然知道他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就不是为了掀白家的老底。

  不如说,老太公是知道他们父子终究要有一个了结,不愿意掺和,任他俩自己解决。即使白念筝对白家没什么归属感,可白秦是最看重家族基业的,不会任由白念筝闹腾,有他压着,家里人关起门来再怎么闹,顶多是感情问题,也闹不了多大。

  “那您就不怕,大哥爱子心切,被他说服,动摇家族根基吗?”闵无诗在床边担忧地说。

  “呵呵,他们父子俩,没一个省油的灯,”老太公摸着胡子,笑道,“白秦这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以为他是什么样的人?”

  “人狠,心更狠。”闵无诗试探着说。

  “是,不过你们对他最大的误解,就是觉得他没心肝。”

  “其实,我是一直觉得大哥是个没心的,他处理过的叛徒,都是跟他亲的,也没见他下不了手过,他心肠这么硬,可不就是没心……”闵无诗的想法,也是多数人的想法。

  老太公摇头道,“错啦,错啦,你大哥啊,谁都以为他心肠最硬,实际上,他才是心最软的那个。”

  “哎?”闵无诗愣住。

  “你以为,他当日在堂上给他那条狗求情,是发疯了吗?”老太公呵呵地笑,“你又以为,他今日是来送他儿子下黄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吗……?”

  “与其说,他是来报复的,不如说,他是来给他的亲生儿子一个机会,”老太公意味深长地说,“而且不是活下去的机会,而是——得到他心意的机会。”

  “这……可是,白念筝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他对大哥都做了那些狠事,大哥怎么还能……”闵无诗瞧着老太公,老太公瞧着她,她这才恍然大悟,为何老太公说她大哥心软。

  “呵呵,当初我们培养他,就没想把他养成什么都不在乎的机器。”老太公喝下闵无诗递来的汤药,点拨道。

  “我们是家族,帮派也好公司也好,都只是我们的附属产物,我们不需要杀人机器,我们需要的是家人,是家人,就得有心,有情,有爱,才知道感恩,晓得回报,知道受了家里多少恩惠,就得全心全意还回来。只有家人,才知道互相帮衬,彼此付出,才能拧成一股绳子,咱们家走到今天,靠的,就是所有家人,同心协力地为家里,为彼此付出。

  “但是,一家之主又不止得知道这些,他得够狠,够厉害,够吓人,才能撑起一整个大族,所以我们把他养成狼,却不能养成怪物;要他珍稀家人的命,可不能珍稀外边人的命;要他心肠够软,又能为了家族利益硬如烙铁;要他为家里尽心尽力,可要他在外边绝对无情;要他当头狼庇护全族,便绝不能养出勾心斗角的狐豺和利益至上的滑头,为此,我们付出了无数心血,全族上下养了十多年,才养出这么一个孩子。但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就差点废了他,你说,我们怎么能不气?”

  老太公说着说着,情绪就激动了,连连咳嗽,闵无诗连忙上去给他顺气,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神情阴冷地说。

  “那姓云的小丫头是祸害,她留下的小崽子也是祸害,可只要你大哥在,祸害就成不了祸害。”

  闵无诗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白念筝在楼下与白秦对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次,我想问问父亲,儿子究竟做些什么才能入您的眼。”

  “你不用做什么,你永远是我儿子。”白秦感到莫名其妙,话落到白念筝耳朵里却变了味,脸色微沉,一拍沙发,“我不用做什么,我也用不着做什么,反正我做什么你都看不见我,你眼里只有家族只有家人只有姓白的,但凡我不是你的爱妻生的儿子,你连看我一眼都懒得!”

  白念筝彻底爆发,白秦手里的茶杯端了又落,一时什么也没说。

  白念筝以为白秦会贯彻他的冷漠,接着无视他,却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

  白秦说:“说来说去,是我对不起你,我不会做父亲,我……不是个好父亲。”

  白秦的愧疚与失意溢于言表,一时震住了白念筝。

  白秦接着说,“我曾经是想把你当个正常孩子养的,可我……我不会,只能让老师教你,保姆教你,我不知道普通人怎么养孩子,我看了些育儿书,纪凌说那些都不靠谱。而且你归根结底是姓白的,我们家的孩子,可以无能,但不能懦弱,可以能力差点,但不能不学无术、纨绔作风,我便按这样的要求来要求你,大概是太严苛了,按普通人的评价,我该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是我不好,你就算恨我,我也不怪你。”

  白念筝沉默了好一会儿,良久,他开了口,“你教养我,不是因为我姓白,要当你的继承人?你愿意瞧我,不是因为我是云浮筝留下的种?”

  白秦叹了口气。

  “你跟着你妈妈姓云,我就不认你了?你不继承家族,就不是我儿子了?你现在改姓,你看我认不认你这个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念筝含着哽咽说,“我现在改姓,你不得恨死我?”

  “打肯定要打,你敢改姓,我让你三个月下不来床,”白秦声音不自觉放缓,“但你都这么大了,你有主意有想法,我除了由着你,我能怎么办?你跟你妈一样倔,不听人劝,我还能怎么办,我就你一个儿子,还能打死你吗?”

  白念筝一下说不出话了,白秦眼瞧着他,心里惭愧愈深,觉得当年被那女人托付了孩子,结果养得父子反目,低下头缓缓道,“是爸的错,儿子,爸没教好你,没养好你,是爸的错。”

  等了半天,白念筝没回话,白秦抬起头,见这平日里巧舌如簧阴晴不定的小疯子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爸……”他跟一枚小炮弹似的冲进白秦怀里,稀里哗啦地哭,边哭边揪着白秦的衣服,把一件拉风的长风衣揪得乱七八糟的,“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还要跟纪凌私奔,你喜欢完我妈喜欢他,我不姓白你压根就不看我一眼……”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白秦这下总算弄明白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了,头大如斗,不得不捏着白念筝哭得通红的小脸蛋第二次解释,“商业联姻,逢场作戏,懂没?”

  白念筝又呆住了,“……可是所有人都说,说你这辈子只爱过我妈一个人……”

  “我,白氏集团董事长,白家家主,她,豪门贵女,你觉得我们身边有多少眼线?”

  白秦真是要被亲儿子蠢哭了,在白念筝把鼻涕哭到他衣服上前嫌弃地推开他的脸,“行了,几岁了,哭成这样。”

  “我不管,我以前也不敢跟你哭,我当了十八年乖儿子,你现在还不让我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念筝眼泪汪汪的,白秦看得头疼,不自觉冷下声音教训他,“别忘了,你现在是一家之主,哭成这样成何体统,别人看到怎么想?”

  白念筝反而收起眼泪,吸了吸鼻子蹭在他旁边坐着,小声嘟哝,“我也不想当家主,这破家族谁爱管谁管。”

  “你说什么?”白秦脸一拉,白念筝立马低头,一声不吭,一副做错事的乖孩子的样儿,白秦可知道这装出来的兔子皮一撕开,底下能疯成什么样。

  白秦没再提这茬,转而问他,“为什么想对家里下手,你说,我不生气。”

  白念筝小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特别不可理喻。”

  “废话。”

  “……因为我喜欢你。”

  “……所以?”

  “所以我……想独占你。”

  白秦一脸懵逼,白念筝只好说得更清楚,“只要有白家,有这一大家子人在,你的眼睛就永远在他们身上,恨不得一辈子守着他们护着他们,说什么都是白家白家家里怎样怎样,我听烦了,不想听了,也不想面对永远不会把我放在第一位、永远想着家族的你。”所以既然改变不了你,那就毁掉你心目中最重要的家族,这样就能独占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秦真想动手教训他,可见他眼眶红红的像只兔子,终究没下手打他。归根结底,还是自己造的孽,自己没养好儿子,该自己偿的。

  “爸,我喜欢你。”

  “你说过了,我知道了。”

  “我不是父子之间的喜欢,”从少年时期看到白秦裸露的背部曲线会有反应开始,白念筝就知道自己对他不是单纯的儿子想要父亲的爱,他怕白秦以为他只是渴望父子之情,双手撑在他头顶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将白秦整个笼罩进他的影子里,眼里燃烧起赤裸裸的欲望,声音低沉下来,比起少年的清亮,更多一份属于男人的磁性。

  “我想要你,想把你绑起来,锁起来,藏起来,谁都找不着,我看见你就想操到你下不来床,看到纪凌靠近你,我就嫉妒得发疯,白秦,我喜欢你。”

  白秦意料之中的没有说话。

  白念筝等着,等着他开口,他知道他的爱很病态,可是他停不下来,无法抑制地爱他,爱得疯魔,爱得玩命。

  “你知道,”白秦脸色看起来既不厌恶,也不想立即离他远远的,而是如常一样开口,“你今年多大了,我多大了。”

  “我知道。”白念筝微微一笑,“父亲今年四十一,还有九年五十岁。”

  “九年,九年以后你二十八岁,正是年轻人最意气风发的岁数,”白秦的声音很沉重,“而我,就彻底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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