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带着跳蛋到处跑的一天
得知白念筝伤了腿，云浮筝匆忙过来嘘寒问暖，至少在其他人眼里是这样的。
实际上，云浮筝揪起他的耳朵，“挺心机啊小伙子，说，是不是故意的？”
“哎哟，妈，松开，松开，疼死了。”白念筝叫唤连天，满脸委屈，可惜他的撒娇卖萌装可怜在云浮筝这从来都没用，云浮筝恶狠狠地说，“你最好好好把握分寸，要是让我知道再出了什么事，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痛痛痛——”
对白念筝一番耳提面命以后，云浮筝满意地下楼，跟迎面而来的纪凌撞了个满怀。“云夫人，您没事吧？！”纪凌慌忙扶住她，掏出手机联系医生。
“哎，不用不用，”云浮筝站稳脚跟，冲他摆了摆手，“纪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我想着回复老爷，走快了一点，”纪凌摇摇头，担心道，“真不用联系医生？不然我送您去医院？”
“真不用，我哪那么娇弱，别操心我，”云浮筝乐呵呵地拍拍他的手臂，“所以有急事的是白秦？”
“倒也不算急，一点工作上的事而已。”纪凌回答得行云流水，云浮筝盯着他，挑了挑眉头，“他可真会使唤人，这不都下班了，还支使你去干这干那的，有钱拿没啊？”
“我为老爷干活这么多年，哪还有必要纠结那点加班费。”纪凌笑道。
“哦……就他这样的黑心老板，能有你这样的员工，真是上辈子积德行善修来的，”云浮筝调侃，“要是你哪天跑路了，肯定是因为他太抠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说笑了，”纪凌神情一顿，自然地露出苦笑，“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离开呢。”
“你不舍得离开……可也没勇气前进，这可不好，”云浮筝顺走了一包桌上的名贵茶叶揣进兜里，啧声道，“该要的加班费还是得要的，跟情分无关，默默打白工打久了，也会心生怨怼，长期下去，就会变成隔阂，不是吗？”
纪凌听出她有言外之意，也许她本就是这幢大别墅里唯一把一切看得清楚的局外人，难怪曾经白家曾向白秦提议除掉她，只是针对她的疑问恶意在白秦一摆手后全都不了了之。
他沉默，恭敬地送她出别墅，云浮筝坐上车，摇下车窗问他，“你究竟在顾虑什么？纪大哥，你若是担忧着无法得到回应，应该不会傻乎乎的独自默默消化心情才是。”
纪凌看着车辆远去，没有说话。
云浮筝大概以为，他和白念筝一样，苦闷地暗恋着难以企及的人，没有说出口的勇气。
可是，叫他所痛苦的，又何止是单恋本身呢。
周一白念筝还是自己坐公交去的学校，摔那一下皮都没破，不过是在白秦面前博同情罢了。一走进教室，全班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几个好兄弟冲上来勾住他的肩膀，“抗拒从宽坦白从严，老实交代，是富二代为啥不请兄弟吃饭？！”
“我爸有钱也不妨碍我没零花钱啊。”白念筝笑道，早自习铃声响起，几人打闹着回到座位上，他放下书包打开，从里边抽出书本和一个小小的遥控似的东西。
“筝子，那是啥？”旁边的男生好奇地把脑袋伸过来。
“wifi蛋。”白念筝嘿嘿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卧槽，你小子，带手机呢还，”男生啧啧感慨，“尖子生就是不一样，你爸不管你啊？”
“我偷偷带不行啊。”白念筝挑了挑眉头，随手按两下那个小玩意儿，桌上竖起课本，在抽屉里翻开夹着手机的作业本开始打游戏。
“其实我也带了，让我蹭个wifi，我就蹭蹭不进去……”
“想得美，我打个游戏网都被你们蹭红了。”
“李立，张孔柏，站起来！”
老师对这个低着头摸鱼摸得光明正大的尖子生视若无睹，反正人家怎么玩都是第一，严厉呵斥他周围几个窃窃私语的男生，“手机交上来，早自习后来我办公室！”
另一边，白秦的皮鞋底下碾着一个死不瞑目的脑袋，偏头正欲说些什么的声音卡了一下，平静地说，“跑了几个。”
“两个，底下的人已经在追了。”纪凌立即应答，见白秦擦了擦手指，下意识掏火机。
“不用，我不抽，”白秦坐在沙发上，抬起手，纪凌捧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戴上一副新的皮质手套，“你说说，对今天的事什么看法。”
“赵老板虽然有野心，但是个聪明人，不应该做出这种鲁莽之事，”纪凌低下头，没能在白秦过来前处理好现场的一切并整理出他要的消息，是他的失职，“更多的我就不清楚了，对不起老爷，我赶到时，赵老板已经死了。”
“是你失察，”白秦淡淡地说，“他确实没这胆子，但他背后的人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的意思是，这事是亨特先生的授意？”纪凌脸色沉了下来。
“也许，毕竟，上周我还和他儿子吃了顿饭，”白秦微笑着，漫不经心地踢开脚下的脑袋，挪两下腿略微调换坐姿重心，脚尖轻轻蹭了蹭地板，“讨论了一下育子和金融。”
“那您还打算飞阿格罗萨吗？”纪凌道，“恐怕……”
“怎么不飞，多年不见了，应该的，”白秦一挥手，周围人纷纷退开，他站起来走出门口，纪凌冲其余人打了个手势，紧随白秦离开，“他送我这么份大礼，我这个老家伙也该礼尚往来，陪他好好叙叙旧。”
“是。”
白秦刚到公司没多久，接到纪凌的电话就改变行程过来，期间相差半个小时，纪凌却没有调查出眉目，办事效率慢得足够搅局的人从国内游到太平洋了，这令他有些不满，冷冷地说，“如果是亨特做的，就揪出他的尾巴，但你没有给我个准确的答复，我要结论。”
“是。”纪凌低着头，知道白秦的不悦，没再多说一句辩解，简单地回复了一个字就恢复沉默。灯光从头顶投下，他走在白秦背后的影子里。
“结论有很多种，不过排除不可能发生的，倒也不多，”白秦走路的节奏和平常有微妙的差别，纪凌感到有点奇怪，不过他正把更多重心放在白秦无波无澜却格外冰冷的话上，顾不得这些小细节，“譬如两周前族里的叛徒把我们在东方的货运路线卖给了亨特儿子，现在赵老板就意图出卖亨特，巧得看起来非常刻意。”
“您的意思是，还有人在背后搅局，意图破坏您和亨特先生的合作？”纪凌微微皱眉。
“光这么说，可是可不是，有可能罢了。”白秦走出废弃楼房，明显有一个往兜摸的动作，似乎又想掏出烟盒，最终却没有这样做。
纪凌为他披上漆黑风衣，迟疑地提出疑问，“但搞这种破坏的收益，比起我们的交恶和亨特家族的疯狂报复相当不成正比。如果有能力不被我们发现，来吃我们嘴边掉的零食干什么，不如去国际政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不定就是政府呢。”白秦这句话带了叫人背后一凉的笑意。纪凌懂他的意思，安逸得太久了，彼此为了保证利益最大化一直打太极让面子，让着让着，似乎真的有人天真到认为白家是软弱害怕才缩在地下不敢动作的。
那么，按照这个古老家族的风格，此时应亮出獠牙，用鲜血来洗刷族群的荣耀了。
纪凌攥了攥拳，发现掌心全是汗水。
“老爷，如果我离开了您……”
“你不想做了就退下养老，”白秦走在荒凉的小路上，前面就是停车的地方，毫不犹豫地说，“想做不该做的事，我就亲自给你送行。”
“您说是这么说，其实很信任我，我知道的，我一直很感激您。”纪凌笑道。
白秦停下来，扭头看他一眼，“你吃错药了？”突然真情倾诉，得癌症要死了？
酝酿好的情绪烟消云散，纪凌尴尬地咳嗽一声，快步走到前面，为白秦拉开车门。
白秦真的很信任他，他心里清楚。
哪怕今天出事时，纪凌是唯一在场的人，白秦也从来没有把一丝质疑放在他身上。
白秦是黑夜，他是夜的影子。理所当然，毋庸置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毋庸置疑……吗。
纪凌心绪纷乱，不经意注意到白秦弯腰坐进副驾驶的姿势有点莫名的怪，换作别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纪凌跟在他数十年，是最熟悉他的人，坐上驾驶座发动车辆，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老爷，您今天是不是不太舒服？”
白秦愣了一下，道，“还行。”
他的反应落在纪凌眼里，就是白秦特有的轻描淡写，可能不严重，但绝对不是没有，于是从沉默精干的属下切换到保姆模式絮絮叨叨，“您要注意身体，最近天气多变，我让管家留意天气预报提醒您……”
白秦不说话，但纪凌知道他是在听的，遂忍不住从早上白秦没换件厚实外套啰嗦到刚才没穿风衣顶着风走出来，不过即便白秦下次依然忘了加件衣服，纪凌也会为他备好外套的。
然而这次，其实白秦真的没在听。
他靠在车座上，姿势是放松的，遮在风衣底下的手贴住小腹，里边强烈地震动着。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前面荒凉的道路，顺着纪凌让他保暖的话打开暖气，顺便换气免得身上全是血腥味的纪凌在车里发酵了，震动的小小玩具在肠道里不安分地躺着，在车辆颠簸下恰好抵住了腺体，身边是开着车一无所知罗里吧嗦关心他的下属，而他指节僵硬，后背紧抵座背，就这样安静地高潮了。
隔市都能震，这他妈什么远程遥控，连卫星了吗？
成年以后，白秦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事情全然不受他控制的感觉，遥控那边的人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自然不会体谅他是在车里还是人前，随意又随心地上下调频，完全无法预测下一刻的频率，上一秒最小，下一秒又猛的剧烈震荡，白秦头回有种把还在说话的纪凌从车上踹下去的强烈冲动。
就在这时，白秦的手机收到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在做什么呢？」
他盯着屏幕，无比想打这个小兔崽子。
「坐车」
「让我猜猜，是不是纪叔开车？」
「慢慢猜」
「别生气嘛，啊，难不成他看出来了？糟了，怎么向他解释爸爸饥渴到靠我送的玩具抚慰自己的事呢？」
白秦心里呵呵，糟个屁，这死小子乐得看见这一幕。
「不用解释，他知道该怎么做」
本来以为这下白念筝得炸毛，没想到对面沉默了两分钟，弹出新消息。
「要是骑在纪叔身上，会不会出车祸啊，好坏啊爸爸」
白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凌注意到他在发消息，询问了一嘴，“老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白秦第一个字被突如其来的剧震卡了一瞬，纪凌敏锐地捕捉到了，但白秦不说，他也不会逾矩多问。
「爸爸高潮过了吗？要说实话哦」
白秦停顿片刻，回了一个字。「嗯」
「是在纪叔叔面前吗？」
「嗯」
「喜欢吗？」
「？」
「在人前，纪叔叔面前被我玩到高潮的感觉」
「需要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秦回复的五个字，白念筝都能脑补出每个字的语气，并非逞强嘴硬，而是包含着理所当然的冷漠感，令他又爱又恨。
真想看到白秦在羞耻中高潮迭起的样子，这辈子恐怕不可能了。
第二节课下后大课间，白念筝估摸着白秦已经回公司了，偷偷跑到无人的楼道拐角，给白秦打视频。
视频接通了，白秦的侧脸显现在屏幕上，看起来正在喝咖啡，“什么事。”
“爸爸，要是我让你的咖啡洒在衣服上，你会揍我吗？”白念筝猫儿眼弯弯的，欣赏着爸爸整洁板正的西装，笑得十分乖巧，心里想把他按在这个办公椅上操到说不出话来。
“会。”白秦端着杯子站起来，把屏幕往上抬了抬，走出镜头外。
白念筝看到半个办公室的全貌，以及写字楼外的高空风景，看着就是做爱的好地方，心痒难耐，“爸爸，你是怎么让别人看不出来你在兴奋的？”
“出门先掐萎自己。”白秦回到屏幕前，背对着他，在透明的巨大玻璃前翻看手机，用冷漠的声音讲笑话戳中了白念筝的笑点，噗嗤笑起来。“所以你真的还带着？”
似乎被他的话影响，白秦的手不自觉往后抚摸，撩起一点西服下摆，露出一点美好的腰线，食指抵着皮带，中指略微插进衬衫和裤缝中间，就像在强调他看那紧贴裤子的圆润臀部线条，极富暗示性的动作令白念筝几乎以为他会脱下来展示给他看。他甚至幻想到那圆润的臀间粉红色的小洞，他曾经真实地埋在里面开疆拓土，让每一寸软肉都为他战栗，如今也埋进了他的标记，在里面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然而下一刻白秦只是捏着西装布料，理了理不存在的褶皱，自然地收回了手，仿佛全然不觉身后屏幕那头的人的旖旎心思似的——不知道个屁，什么不自觉的撩拨和自然而然的收手，他压根完完全全就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秦看了看表，说，“你该上课了。”
与此同时，上课铃精准地响起。
白念筝眯起眼睛，笑得十分甜美，“对了，爸爸不如猜猜，这个跳蛋除了震，还有什么功能？”
他说完就挂了视频，将校服外套围在腰上遮住不雅观的地方，回到教室。
白秦盯着黑下去的屏幕，满头问号。
晚上的酒席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以白秦的酒量，应付几个老板绰绰有余。
跳蛋已经没电了，下午三点后就没再震过，不过白秦很忙，没空拿出来，留在里面影响不大，久而久之都习惯了，干脆等回家再弄出来也行。
这边几个人都醉得走不动路的了，白秦只是微醺，打电话给纪凌上来接他。
他刚想站起来，从体内迅速蔓延到体外的麻痹感令他一下子腿软地坐了回去。白秦愕然一瞬，接着下一波电流从肠道内激荡全身，他深深呼吸，坐在原处捂住额头，令所有人看不清表情，忍受过一阵强于一阵的电击，体内脆弱处被不断鞭挞，肠道的痉挛蔓延至体肤，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接着，跳蛋以极强的频率震动起来，并释放下一串电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白秦猝不及防地闷哼出声，仿佛有个人在里面拳打脚踢，本应只有疼痛，却因为敏感点被不断刺激而带来特殊的快感。他身体发软，小腹里好像有个热源在不断烫着他似的，跳蛋埋在肠道深处，以跟上午截然不同的强度震动。
“哟，白老板，喝醉啦？稀罕啊！”坐得最近的醉醺醺的男人见白秦扶着额头，大声的嗓门立马引起众人注意。“这是什么酒啊，能把白老爷喝醉了？”“了不得，了不得，百年难见啊。”“瞎扯淡，他肯定没醉，装呢！来来，老白，咱们再碰一杯，哥们那批大肥肉让了你们家小妮子三成利，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不能白让出去，今晚绝对让你扶着墙出去……”
“行，再喝。”白秦放下手，脸色没有半分异样，举起酒杯与他遥遥碰饮。
纪凌匆匆上来，恰见他们又在挨个给白秦劝酒，明明灌不醉还灌，最后都是给自己灌倒，东倒西歪的倒在那，由秘书和助理各自扶出去。
白秦坐在那儿，直到纪凌走到跟前了才起身，纪凌捕捉到他身形一瞬的摇晃，立马上去想扶他，有些惊讶地问，“您喝醉了？”
白秦摇摇头，电到可怜无辜的纪凌就不好了，自己站稳身子往外走，步子很稳，可纪凌能看出来他是在用力控制肌肉。
他犹豫过后，还是问了，“您今天状态真的不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秦走到一半停下来，扭头看他，微微眯眼，“你想知道？”
纪凌恭敬地垂下脑袋，“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并不想知道不该知道的事，老爷。”
“你向来懂分寸，”白秦笑道，他最看重纪凌的其中一点就是这个，知情识趣，少言多行，好奇心会害死猫，纪凌却不会生出不该有的探索欲，这令他很满意，“不过，不是不该你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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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云浮筝揪起他的耳朵，“挺心机啊小伙子，说，是不是故意的？”
“哎哟，妈，松开，松开，疼死了。”白念筝叫唤连天，满脸委屈，可惜他的撒娇卖萌装可怜在云浮筝这从来都没用，云浮筝恶狠狠地说，“你最好好好把握分寸，要是让我知道再出了什么事，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痛痛痛——”
对白念筝一番耳提面命以后，云浮筝满意地下楼，跟迎面而来的纪凌撞了个满怀。“云夫人，您没事吧？！”纪凌慌忙扶住她，掏出手机联系医生。
“哎，不用不用，”云浮筝站稳脚跟，冲他摆了摆手，“纪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我想着回复老爷，走快了一点，”纪凌摇摇头，担心道，“真不用联系医生？不然我送您去医院？”
“真不用，我哪那么娇弱，别操心我，”云浮筝乐呵呵地拍拍他的手臂，“所以有急事的是白秦？”
“倒也不算急，一点工作上的事而已。”纪凌回答得行云流水，云浮筝盯着他，挑了挑眉头，“他可真会使唤人，这不都下班了，还支使你去干这干那的，有钱拿没啊？”
“我为老爷干活这么多年，哪还有必要纠结那点加班费。”纪凌笑道。
“哦……就他这样的黑心老板，能有你这样的员工，真是上辈子积德行善修来的，”云浮筝调侃，“要是你哪天跑路了，肯定是因为他太抠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说笑了，”纪凌神情一顿，自然地露出苦笑，“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离开呢。”
“你不舍得离开……可也没勇气前进，这可不好，”云浮筝顺走了一包桌上的名贵茶叶揣进兜里，啧声道，“该要的加班费还是得要的，跟情分无关，默默打白工打久了，也会心生怨怼，长期下去，就会变成隔阂，不是吗？”
纪凌听出她有言外之意，也许她本就是这幢大别墅里唯一把一切看得清楚的局外人，难怪曾经白家曾向白秦提议除掉她，只是针对她的疑问恶意在白秦一摆手后全都不了了之。
他沉默，恭敬地送她出别墅，云浮筝坐上车，摇下车窗问他，“你究竟在顾虑什么？纪大哥，你若是担忧着无法得到回应，应该不会傻乎乎的独自默默消化心情才是。”
纪凌看着车辆远去，没有说话。
云浮筝大概以为，他和白念筝一样，苦闷地暗恋着难以企及的人，没有说出口的勇气。
可是，叫他所痛苦的，又何止是单恋本身呢。
周一白念筝还是自己坐公交去的学校，摔那一下皮都没破，不过是在白秦面前博同情罢了。一走进教室，全班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几个好兄弟冲上来勾住他的肩膀，“抗拒从宽坦白从严，老实交代，是富二代为啥不请兄弟吃饭？！”
“我爸有钱也不妨碍我没零花钱啊。”白念筝笑道，早自习铃声响起，几人打闹着回到座位上，他放下书包打开，从里边抽出书本和一个小小的遥控似的东西。
“筝子，那是啥？”旁边的男生好奇地把脑袋伸过来。
“wifi蛋。”白念筝嘿嘿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卧槽，你小子，带手机呢还，”男生啧啧感慨，“尖子生就是不一样，你爸不管你啊？”
“我偷偷带不行啊。”白念筝挑了挑眉头，随手按两下那个小玩意儿，桌上竖起课本，在抽屉里翻开夹着手机的作业本开始打游戏。
“其实我也带了，让我蹭个wifi，我就蹭蹭不进去……”
“想得美，我打个游戏网都被你们蹭红了。”
“李立，张孔柏，站起来！”
老师对这个低着头摸鱼摸得光明正大的尖子生视若无睹，反正人家怎么玩都是第一，严厉呵斥他周围几个窃窃私语的男生，“手机交上来，早自习后来我办公室！”
另一边，白秦的皮鞋底下碾着一个死不瞑目的脑袋，偏头正欲说些什么的声音卡了一下，平静地说，“跑了几个。”
“两个，底下的人已经在追了。”纪凌立即应答，见白秦擦了擦手指，下意识掏火机。
“不用，我不抽，”白秦坐在沙发上，抬起手，纪凌捧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戴上一副新的皮质手套，“你说说，对今天的事什么看法。”
“赵老板虽然有野心，但是个聪明人，不应该做出这种鲁莽之事，”纪凌低下头，没能在白秦过来前处理好现场的一切并整理出他要的消息，是他的失职，“更多的我就不清楚了，对不起老爷，我赶到时，赵老板已经死了。”
“是你失察，”白秦淡淡地说，“他确实没这胆子，但他背后的人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的意思是，这事是亨特先生的授意？”纪凌脸色沉了下来。
“也许，毕竟，上周我还和他儿子吃了顿饭，”白秦微笑着，漫不经心地踢开脚下的脑袋，挪两下腿略微调换坐姿重心，脚尖轻轻蹭了蹭地板，“讨论了一下育子和金融。”
“那您还打算飞阿格罗萨吗？”纪凌道，“恐怕……”
“怎么不飞，多年不见了，应该的，”白秦一挥手，周围人纷纷退开，他站起来走出门口，纪凌冲其余人打了个手势，紧随白秦离开，“他送我这么份大礼，我这个老家伙也该礼尚往来，陪他好好叙叙旧。”
“是。”
白秦刚到公司没多久，接到纪凌的电话就改变行程过来，期间相差半个小时，纪凌却没有调查出眉目，办事效率慢得足够搅局的人从国内游到太平洋了，这令他有些不满，冷冷地说，“如果是亨特做的，就揪出他的尾巴，但你没有给我个准确的答复，我要结论。”
“是。”纪凌低着头，知道白秦的不悦，没再多说一句辩解，简单地回复了一个字就恢复沉默。灯光从头顶投下，他走在白秦背后的影子里。
“结论有很多种，不过排除不可能发生的，倒也不多，”白秦走路的节奏和平常有微妙的差别，纪凌感到有点奇怪，不过他正把更多重心放在白秦无波无澜却格外冰冷的话上，顾不得这些小细节，“譬如两周前族里的叛徒把我们在东方的货运路线卖给了亨特儿子，现在赵老板就意图出卖亨特，巧得看起来非常刻意。”
“您的意思是，还有人在背后搅局，意图破坏您和亨特先生的合作？”纪凌微微皱眉。
“光这么说，可是可不是，有可能罢了。”白秦走出废弃楼房，明显有一个往兜摸的动作，似乎又想掏出烟盒，最终却没有这样做。
纪凌为他披上漆黑风衣，迟疑地提出疑问，“但搞这种破坏的收益，比起我们的交恶和亨特家族的疯狂报复相当不成正比。如果有能力不被我们发现，来吃我们嘴边掉的零食干什么，不如去国际政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不定就是政府呢。”白秦这句话带了叫人背后一凉的笑意。纪凌懂他的意思，安逸得太久了，彼此为了保证利益最大化一直打太极让面子，让着让着，似乎真的有人天真到认为白家是软弱害怕才缩在地下不敢动作的。
那么，按照这个古老家族的风格，此时应亮出獠牙，用鲜血来洗刷族群的荣耀了。
纪凌攥了攥拳，发现掌心全是汗水。
“老爷，如果我离开了您……”
“你不想做了就退下养老，”白秦走在荒凉的小路上，前面就是停车的地方，毫不犹豫地说，“想做不该做的事，我就亲自给你送行。”
“您说是这么说，其实很信任我，我知道的，我一直很感激您。”纪凌笑道。
白秦停下来，扭头看他一眼，“你吃错药了？”突然真情倾诉，得癌症要死了？
酝酿好的情绪烟消云散，纪凌尴尬地咳嗽一声，快步走到前面，为白秦拉开车门。
白秦真的很信任他，他心里清楚。
哪怕今天出事时，纪凌是唯一在场的人，白秦也从来没有把一丝质疑放在他身上。
白秦是黑夜，他是夜的影子。理所当然，毋庸置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毋庸置疑……吗。
纪凌心绪纷乱，不经意注意到白秦弯腰坐进副驾驶的姿势有点莫名的怪，换作别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纪凌跟在他数十年，是最熟悉他的人，坐上驾驶座发动车辆，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老爷，您今天是不是不太舒服？”
白秦愣了一下，道，“还行。”
他的反应落在纪凌眼里，就是白秦特有的轻描淡写，可能不严重，但绝对不是没有，于是从沉默精干的属下切换到保姆模式絮絮叨叨，“您要注意身体，最近天气多变，我让管家留意天气预报提醒您……”
白秦不说话，但纪凌知道他是在听的，遂忍不住从早上白秦没换件厚实外套啰嗦到刚才没穿风衣顶着风走出来，不过即便白秦下次依然忘了加件衣服，纪凌也会为他备好外套的。
然而这次，其实白秦真的没在听。
他靠在车座上，姿势是放松的，遮在风衣底下的手贴住小腹，里边强烈地震动着。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前面荒凉的道路，顺着纪凌让他保暖的话打开暖气，顺便换气免得身上全是血腥味的纪凌在车里发酵了，震动的小小玩具在肠道里不安分地躺着，在车辆颠簸下恰好抵住了腺体，身边是开着车一无所知罗里吧嗦关心他的下属，而他指节僵硬，后背紧抵座背，就这样安静地高潮了。
隔市都能震，这他妈什么远程遥控，连卫星了吗？
成年以后，白秦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事情全然不受他控制的感觉，遥控那边的人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自然不会体谅他是在车里还是人前，随意又随心地上下调频，完全无法预测下一刻的频率，上一秒最小，下一秒又猛的剧烈震荡，白秦头回有种把还在说话的纪凌从车上踹下去的强烈冲动。
就在这时，白秦的手机收到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在做什么呢？」
他盯着屏幕，无比想打这个小兔崽子。
「坐车」
「让我猜猜，是不是纪叔开车？」
「慢慢猜」
「别生气嘛，啊，难不成他看出来了？糟了，怎么向他解释爸爸饥渴到靠我送的玩具抚慰自己的事呢？」
白秦心里呵呵，糟个屁，这死小子乐得看见这一幕。
「不用解释，他知道该怎么做」
本来以为这下白念筝得炸毛，没想到对面沉默了两分钟，弹出新消息。
「要是骑在纪叔身上，会不会出车祸啊，好坏啊爸爸」
白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凌注意到他在发消息，询问了一嘴，“老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白秦第一个字被突如其来的剧震卡了一瞬，纪凌敏锐地捕捉到了，但白秦不说，他也不会逾矩多问。
「爸爸高潮过了吗？要说实话哦」
白秦停顿片刻，回了一个字。「嗯」
「是在纪叔叔面前吗？」
「嗯」
「喜欢吗？」
「？」
「在人前，纪叔叔面前被我玩到高潮的感觉」
「需要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秦回复的五个字，白念筝都能脑补出每个字的语气，并非逞强嘴硬，而是包含着理所当然的冷漠感，令他又爱又恨。
真想看到白秦在羞耻中高潮迭起的样子，这辈子恐怕不可能了。
第二节课下后大课间，白念筝估摸着白秦已经回公司了，偷偷跑到无人的楼道拐角，给白秦打视频。
视频接通了，白秦的侧脸显现在屏幕上，看起来正在喝咖啡，“什么事。”
“爸爸，要是我让你的咖啡洒在衣服上，你会揍我吗？”白念筝猫儿眼弯弯的，欣赏着爸爸整洁板正的西装，笑得十分乖巧，心里想把他按在这个办公椅上操到说不出话来。
“会。”白秦端着杯子站起来，把屏幕往上抬了抬，走出镜头外。
白念筝看到半个办公室的全貌，以及写字楼外的高空风景，看着就是做爱的好地方，心痒难耐，“爸爸，你是怎么让别人看不出来你在兴奋的？”
“出门先掐萎自己。”白秦回到屏幕前，背对着他，在透明的巨大玻璃前翻看手机，用冷漠的声音讲笑话戳中了白念筝的笑点，噗嗤笑起来。“所以你真的还带着？”
似乎被他的话影响，白秦的手不自觉往后抚摸，撩起一点西服下摆，露出一点美好的腰线，食指抵着皮带，中指略微插进衬衫和裤缝中间，就像在强调他看那紧贴裤子的圆润臀部线条，极富暗示性的动作令白念筝几乎以为他会脱下来展示给他看。他甚至幻想到那圆润的臀间粉红色的小洞，他曾经真实地埋在里面开疆拓土，让每一寸软肉都为他战栗，如今也埋进了他的标记，在里面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然而下一刻白秦只是捏着西装布料，理了理不存在的褶皱，自然地收回了手，仿佛全然不觉身后屏幕那头的人的旖旎心思似的——不知道个屁，什么不自觉的撩拨和自然而然的收手，他压根完完全全就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秦看了看表，说，“你该上课了。”
与此同时，上课铃精准地响起。
白念筝眯起眼睛，笑得十分甜美，“对了，爸爸不如猜猜，这个跳蛋除了震，还有什么功能？”
他说完就挂了视频，将校服外套围在腰上遮住不雅观的地方，回到教室。
白秦盯着黑下去的屏幕，满头问号。
晚上的酒席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以白秦的酒量，应付几个老板绰绰有余。
跳蛋已经没电了，下午三点后就没再震过，不过白秦很忙，没空拿出来，留在里面影响不大，久而久之都习惯了，干脆等回家再弄出来也行。
这边几个人都醉得走不动路的了，白秦只是微醺，打电话给纪凌上来接他。
他刚想站起来，从体内迅速蔓延到体外的麻痹感令他一下子腿软地坐了回去。白秦愕然一瞬，接着下一波电流从肠道内激荡全身，他深深呼吸，坐在原处捂住额头，令所有人看不清表情，忍受过一阵强于一阵的电击，体内脆弱处被不断鞭挞，肠道的痉挛蔓延至体肤，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接着，跳蛋以极强的频率震动起来，并释放下一串电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白秦猝不及防地闷哼出声，仿佛有个人在里面拳打脚踢，本应只有疼痛，却因为敏感点被不断刺激而带来特殊的快感。他身体发软，小腹里好像有个热源在不断烫着他似的，跳蛋埋在肠道深处，以跟上午截然不同的强度震动。
“哟，白老板，喝醉啦？稀罕啊！”坐得最近的醉醺醺的男人见白秦扶着额头，大声的嗓门立马引起众人注意。“这是什么酒啊，能把白老爷喝醉了？”“了不得，了不得，百年难见啊。”“瞎扯淡，他肯定没醉，装呢！来来，老白，咱们再碰一杯，哥们那批大肥肉让了你们家小妮子三成利，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不能白让出去，今晚绝对让你扶着墙出去……”
“行，再喝。”白秦放下手，脸色没有半分异样，举起酒杯与他遥遥碰饮。
纪凌匆匆上来，恰见他们又在挨个给白秦劝酒，明明灌不醉还灌，最后都是给自己灌倒，东倒西歪的倒在那，由秘书和助理各自扶出去。
白秦坐在那儿，直到纪凌走到跟前了才起身，纪凌捕捉到他身形一瞬的摇晃，立马上去想扶他，有些惊讶地问，“您喝醉了？”
白秦摇摇头，电到可怜无辜的纪凌就不好了，自己站稳身子往外走，步子很稳，可纪凌能看出来他是在用力控制肌肉。
他犹豫过后，还是问了，“您今天状态真的不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秦走到一半停下来，扭头看他，微微眯眼，“你想知道？”
纪凌恭敬地垂下脑袋，“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并不想知道不该知道的事，老爷。”
“你向来懂分寸，”白秦笑道，他最看重纪凌的其中一点就是这个，知情识趣，少言多行，好奇心会害死猫，纪凌却不会生出不该有的探索欲，这令他很满意，“不过，不是不该你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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