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嘉年华 终_微臣 参见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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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嘉年华 终

  “好了吗好了吗?”

  静嘉公主急不可耐地声音催了一遍又一遍,是在梳妆台前一刻也坐不住的架势。

  冬暖沐阳的日子里,总算迎来了婚期。

  一屋子手忙脚乱,秦书来时就见她已经心急火燎地站起来,“差不多了吧?”

  “哎呀公主,妆粉胭脂都还没有化好呢!”

  秦书笑着?踱步到她身后,“这么急?”

  “阿姐!”静嘉开心地转过身,双眸明亮莹澈,“我好看吗?”

  身边侍奉的姑姑和小宫女忙着?给她打扮,秦书理了理她冠前垂落的玉珠帘,言简意赅道,“美。”

  静嘉笑成一朵花儿,“阿姐也美,和你站在一起风头都要被你抢去一半儿了。”

  “和叶华年待久了,嘴巴变得这么甜?”

  眼前的新婚少女,玉润冰清映烛花,瑞脑牵萦难香消。

  霞帔缀落朵朵绽放流珠花,逊之娇色不及。

  秦书顺着理下?来,替她正好嫁衣左侧和她不同样式的针绣玉扣。

  她指尖顿了顿,忽然有些好奇地问,“静嘉,我当?初嫁衣上的扣子,也是和你相同的玉?”

  “是啊。”静嘉低头珍惜地摸了摸,“月昆仑呢,珍稀无?比,父皇最喜欢的扳指就是此玉。除此之外就只有太子……啊不,是皇长兄的一块玉鼎也是月昆仑。”

  秦书纳罕地望着?那玉扣,“如此看来,陛下?可真待我不薄。”

  她还真是没仔细过这些,也没想到自己的嫁衣是照着皇族最高仪规所制。

  “那是自然,我一直觉着?父皇对阿姐是刀子嘴豆腐心。”

  三言两语的空挡,静嘉也捯饬的差不多了。

  她听姑姑说好了之后,提着?裙摆就要往外跑,被秦书一把拉回来。

  “瞧瞧你这个心急如焚的样子,驸马还能跑了?”

  “那人家等了许久了。”静嘉哼唧着,秦书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看殿外衣着精美的姑娘们,还有守着?的姑姑。

  “吉时未到,你想走也走不了。”

  静嘉气馁地挥挥衣袖,殷切地跺着?碎步,“可是我等不住了……”

  秦书好笑地拍拍她的脸,“你这样子更像等不住三急。”

  “岑姑姑,驸马已经过内廷了,马上就到。”

  门外一个小丫头跑进来乐呵呵地禀报,岑姑姑哎哟一声,催道,“快,快把团扇拿过来。”

  “驸马来了?那我可以出去了!”

  静嘉正想跑出去,就被岑姑姑拦回来,“小祖宗,急个什么?驸马爷还要一步一句迎凤词呢。”

  “哎呀念什么迎凤词,阿姐成婚的时候有吗?”

  秦书顿了顿,“我……算是有罢。”

  她成婚时特简去了许多规程,虽然没有迎凤词,倒是有婚书。

  殿外,驸马爷似乎已经到了。

  “静嘉!”

  叶华年喊了一声,静嘉更按耐不住想立刻跑出去了。

  “少爷,你娶的是小公主。”裴郁卿提醒道,“得按规程走。”

  “不过我估计驸马再喊两声,静嘉就能挣脱岑姑姑跑出来了。”

  纳兰忱笑着?说,“她待嫁的这些天可谓是煎熬难耐。”

  叶华年笑意明朗,背着?手懒洋洋地扬声道,“娶个小公主这么麻烦,还是不娶好了。”

  他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落入殿内。

  “他敢不娶!”静嘉原本坐在凳子上焦急等待,听到这话睁大眼睛一下?子站起来,拎着裙摆就要气势汹汹地冲出去。

  “哎哟我的小祖宗。”岑姑姑和几个小宫女拦着她,这真是最难伺候的新婚公主。

  公主殿外

  叶华年看向温庭之道,“兄长名草有主,那就温大人帮我想想迎凤词吧。本公子心急如焚,什么才华也没了。”

  温庭之挑了挑眉稍,“殿内的可是驸马爷要迎的栖凤。”

  裴郁卿看了看殿外树枝飞扬的彩缎,看了看叶华年道,“其实,说不准待会儿殿下?会带着静嘉公主跑出来。”

  闻言,四个人相视一眼,觉得颇有道理。

  裴大人所言不假。

  静嘉心切地在原地来回踱步,手上转着团扇玩儿。而后秦书忽然牵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意味深长地抬了抬眉。

  静嘉一瞬就领会了皇长姐的意图。

  眼下岑姑姑放松了警惕,静嘉还没准备好,秦书便已经拉着?她朝外头跑。

  岑姑姑只觉眼前人影晃过,愣了一瞬连忙喊人追,“公主!你们快把人追回来呀!”

  想她在宫中这许多年,送过多少位公主出嫁,这还是头一遭急婚的。

  “哎呀这……”岑姑姑在原地无措踌躇了一会儿,也赶紧往外头跑,“得赶紧去告诉陛下?!”

  秦书拽着静嘉一路冲出了公主殿,身后十几个随婚仪队的小宫女追着她们。

  静嘉跑出来开心地不得了,笑声伶铃扬传。

  “叶华年!”

  见到他们时,秦书喊了一声,将静嘉推出去。

  彼时叶华年已经翻身上了赤兔马,就是当初遭人构陷将他坠落的那匹野马。

  他弯腰潇洒地将人带上马,带笑的嗓音漫然得逞,“谢嫂嫂抢亲之恩!驾——”

  他们策马而去,后边的成群的随婚仪对惶措失策,“公主!驸马!”

  裙袂飘扬,流云席卷人间风月。

  新婚少女在马儿上欢呼雀跃,遮颦的团扇成了陪衬,那需要被遮挡的明媚娇颜张扬肆意,她开心地举着?手呐喊,“静嘉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小公主——”

  秦书撑着?膝盖看他们渐远的衣裙袍角,低头笑着?轻叹了口气,忽然落寞,“我好像老了,跑过来这点路竟颇有些累人。”

  “阿姐果真抢亲了。”

  “她就是这种人。”

  “我方才就说了。”

  她似乎被无?视,身边的三个人聊着?,一同抬步离开。

  秦书直起身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插着?腰皱眉喊,“喂!”

  “父皇会生?气吗?”

  “反正是殿下?抢的亲,同我们也没什么干系。对吧裴大人?”

  “温大人说的对。”

  三人一言一语顾自说着?话,越走越远。

  他们如今竟到了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地步。

  “喂!你们三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女孩子说自己老了你们应该安慰她!”

  前头的三个人不理她就算了,也不等她。

  秦书在后头跟着?,生?气地指责,“请注意你们对公主殿下的态度!”

  她离得远,他们在说什么也听不着?。

  方才都跑累了,教训她们还得费力气。

  她慢悠悠在后头跟着?,放弃教训,卑微地恳求,“你们等等我——”

  成婚规程被彻底打乱,之后除了重要的奉迎朝拜等册礼,一些微末的规矩都简了。

  出了宫门,陛下?管不到。

  最后只道将账算在令珩公主的头上。

  夜深灯彻明。

  叶府整修后都未曾来得及过府,恰今夜良辰吉日,同聚于此。

  送走了宾客,简去了乱七八糟的洞房礼节,此夜尽兴。

  月亮高高悬在天上,干净清亮,好似够到就能够摘下?来。

  叶府的北院后有一处宽阔平坦的草坪,临池水。

  大家围坐在月下?,旁边燃着?暖烘烘的篝火。

  今夜有遗憾也有欣喜。

  遗憾是三世子和世子妃没能在这里。

  欣喜是叶檀怀孕了,害喜得厉害,傅望舟喝完喜酒便早早地回去陪着她。

  草地上酒水糕点一应俱全,静嘉已经摘了头上许多缀饰,十分有架势,“诸位尽情吃喝,千万和我客气。”

  叶华年双手撑在身后,吃了瓣橘子道,“还是客气一下?罢,毕竟在座的每一位都比本将军富裕。”

  静嘉整理了一下?长长的嫁衣裙摆,在他身边坐下?,“你怕什么,有本公主养你。”

  纳兰忱倒满了每一杯酒,举杯道,“静嘉,恭贺新婚,月圆花好。”

  “多谢皇兄。”静嘉乐呵地和他碰杯。

  温庭之随后举杯道,“那我就祝同心永结,琴瑟和鸣。”

  “那我,祝白首齐眉,矢志不渝。”

  裴郁卿说完,秦书吃着?桂花糕举起酒杯接道,“那我祝早生贵子。”

  “敷衍!”

  静嘉不饶她,“重新祝一个。”

  “早生贵子如何敷衍了?”

  “你看看温大人裴哥哥还有皇兄说的,多么美好有内涵,早生贵子就是不行。”

  静嘉扯了扯叶华年,“对吧驸马?”

  “就是,嫂嫂自己都没早生贵子。”

  话落,裴郁卿收到不约而同的几道目光,他顿了片刻解释道,“我很好。”

  秦书悄无?声息被呛了一口,“咳……”

  她抿了口香酒顺了顺,“那就祝如胶似漆,比翼连枝,可以吧?”

  “这个好。”

  叶华年满意举杯,碰杯之后,各自饮尽。

  他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静嘉的裙摆上,看着?今夜格外明亮的漫天繁星,叹道,“太平盛世,真好。”

  “你们说这么多星星,哪一颗是契雅?”

  静嘉也仰头望着?夜空,秦书靠在裴郁卿身上指了指离月亮很近的一颗,“那颗吧。”

  温庭之笑了笑,“长庚星。”

  “嗯。”秦书也笑,轻声道,“她太美好了,以至于红尘留不住她。”

  “我们的天灯还没有放。”纳兰忱起身,去拿了他们一起做好的天灯。

  “来吧。”

  灯上寥寥几笔,画着白茶各种各样的花朵,漂亮地铺满了整张纸灯。

  天灯光燃渐明。

  松开手,轻晃着?升上无?垠夜空。

  他们看着?,直到这一张天灯越来越高,也成为了星海的一颗。

  正如裴郁卿所言,悲恸是对她的折损。

  从今之后,唯有怀念和珍藏。

  “那么多花,契雅一定特别喜欢。”

  叶华年散去微凉的氛围,重新坐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个玲珑骰子。

  “来吧朋友们,今夜如此良辰,不醉不归,谁也别想逃。”

  “你这是要干什么?”

  秦书看着?他手上的骰子,好奇地问。

  “掷骰子,点数最少的罚酒三杯,还要接受良心和道德的拷问。”

  叶华年说完,静嘉已经跃跃欲试,“好啊好啊。”

  “三杯?能不能只罚一杯?”

  秦书有些退缩。

  纳兰忱捡过骰子,驳回道,“不能,今夜驸马爷和小公主最大。阿姐,你不敢?”

  “谁不敢?”

  秦书牵了牵袖子,“来就来。”

  温庭之转了转酒杯道,“玩这个,我应该手气不太好。”

  裴郁卿若有所思,秦书忽然戳了戳他,小声道,“你让着我点儿。”

  她还记得他玩这个很是在行。

  裴郁卿微微扬眉,下?一刻叶华年就丢了颗瓜子过来,警告秦书,“严禁说悄悄话耍赖。”

  纳兰忱扔完,从静嘉那边轮。

  然后是叶华年、裴郁卿、秦书、温庭之。

  第一轮,各自的点数分别是八、八、九、十、六、十二。

  手气不好的那位,点数最大。

  一时间目光都注视在了云淡风轻的温大人身上。

  “阿姐输了,喝酒,快喝快喝!”

  静嘉殷勤地给她倒酒,秦书沉叹了一口气,仰头一饮而尽。

  真女子赢得了输得起,喝就喝。

  三杯下肚,身子已经开始变的暖和起来。

  裴郁卿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目色微深。

  叶华年笑容不怀好意,称赞道,“嫂嫂好酒量。”

  秦书不屑嗤笑,“本宫千杯不倒。”

  “好,那我问你,倘若温大人和兄长一同掉进了水里,你先救谁?”

  秦书拧眉,“你这什么破问题。”

  “这是良心和道德的拷问,嫂嫂好好回答。”叶华年捂着?心口朝她抬了抬下巴。

  她左右看了看,裴郁卿和温庭之不约而同的盯着她。

  秦书沉思片刻,回答道,“我选择和他们一起掉进水里,那么到时候他们就会一起来救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纳兰忱轻笑出声,“很合理。”

  “来下一轮下一轮。”

  秦书捡过骰子在手心晃着?,这次从她开始,往裴郁卿的方向轮。

  这回叶华年是的点数最小。

  “哈,天道好轮回。”

  叶华年坐起身子豪言道,“有什么想问的尽管放马过来,本将军行得正坐得端,什么也不怕。”

  秦书冷笑了一声,“好啊,那我问你,之前和潇楼伶羽姑娘的传闻是怎么回事??”

  叶华年刚喝进去的第三杯酒蓦然呛了出来,惊诧不已,“这事?儿是怎么被你知道的?”

  那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正是最叛逆的时候。可那个时候这种事?情也只在坊间和他们那些圈子传的开,和望门流族完全是两个层梯。

  况且那时他都不认识嫂嫂,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正想说什么,便察觉静嘉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伶羽姑娘?”

  “咳,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潇楼的姑娘都是靠自己的才艺吃饭的,各有各的本事,那里边的头牌和寻常楼里的头牌可不一样的。当?年传闻伶羽姑娘本来可以是潇楼的头牌,后来听说因为叶少爷没了清白,但叶家少爷家世清白又不能娶她,因此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片痴心。最后可怜的姑娘只得委身嫁给了入京商办的一位富商。如今,许多人都已经忘了当?年这位名盛一时的姑娘了。”

  秦书一边吃着?橘子,讲着陈年旧事。

  她自然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但眼下,就看叶华年怎么给静嘉解释了。

  毕竟他方才的豪言壮语依稀还在耳畔。

  叶华年瞠目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秦书傲慢朝他抬了抬下巴。

  他那些破事儿她都一清二楚。

  温庭之:“啧,混蛋。”

  裴郁卿:“无?耻。”

  纳兰忱:“流氓。”

  看,这种俗流之事?他们这些身份的人都应该是不知道的。

  为何只有嫂嫂知道?

  叶华年百思不得其解。

  “毁了清白,还负了人家?!”静嘉反应过来时,已经揪着他的领子将他压在地上,“叶华年!”

  “不是……我可以解释……”

  “你还有什么烂桃花是没有告诉我的?都一并给本公主招了!”静嘉锤了他两拳,叶华年疼的咳了两声道,“你先放我起来好不好。”

  “不好。”

  她凶狠地瞪着他,“你解释了我再放你。”

  叶华年枕着?手臂叹了口气,语气惆怅,“这事?儿都好久了,发生?在我青涩叛逆的年岁。忆起往事?,还真是无比怀念感慨……啊哈,疼!”

  静嘉豪不留情掐了把他的腰,拎着他的衣领来回晃,“你怀念什么?感慨什么呀?!”

  “怀念我逝去的岁月!”

  叶华年头晕眼花地揉着腰侧,解释道,“当?年我和伶羽认识就是巧合,是她想离开潇楼。虽然潇楼和寻常秦楼楚馆不同,但要离开也并不简单。她们那里最注重的是清白名声,她本可以是潇楼头牌是真,嫁给富商也是真。但我和她并无?情缘,伶羽是好姑娘,她念过书,也有学识,但身世可怜。她和那位传闻的富商是两情相悦,并非委身,而我帮她不过是举手之劳。”

  “反正我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不在乎什么传言。其实现在伶羽都还会写信来京,她过的很好。”

  “我作证,他说的是真的。”

  秦书举手附和,叶华年偏头瞪着她,“你知道?”

  “我知道啊。”她点点头。

  “你……卑鄙无?耻!”

  秦书将橘子皮丢他脸上,“注意你对嫂嫂以及公主殿下说话的态度。”

  静嘉听完眨巴着?眼睛,“原来是这样。”

  “是啊,我多可怜啊,都没来得及多和几个漂亮姑娘来一段感天动地的情爱故事?,就被迫娶了全天下?最刁蛮的小公主。”

  “谁刁蛮,谁刁蛮!”

  静嘉锤他一下?将他拉起来,哼了一声,“本公主温柔贤淑着?呢。”

  叶华年愤愤地将橘子皮朝秦书丢回去,“你别被我逮到,我的好嫂嫂!”

  静嘉这丫头手劲儿大的很,他被揍得实打实的疼。

  还招了三句无辜的骂。

  秦书毫不畏惧。

  再之后,静嘉输了。

  “那么,请问好妹妹当?初非裴哥哥不嫁的时候,在背后是怎么骂驸马爷的?”

  纳兰忱问的十分犀利。

  静嘉窘迫地语塞,叶华年闻言视线凝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要说实话。”温庭之加压道。

  静嘉扭扭捏捏地觑了眼叶华年,小声地回答,“我骂他……是无耻混蛋,是什么也不是臭纨绔,我觉得他不可能是裴哥哥的兄弟,他不配……他就是个猪头,他能娶到媳妇就是老天瞎了眼……嫁给他的姑娘倒霉又可怜……”

  秦书笑的倒在裴郁卿身上。

  叶华年听着,险些心梗。

  他胸膛缓慢地起伏不定,抬手捏着那倒霉又可怜的姑娘的脸,咬牙切齿,“真是委屈你了,倒霉可怜的刁蛮小公主。”

  静嘉疼的哼唧,“对不起,对不起嘛……那不是之前,之前我不了解吗……”

  她解脱自己的脸揉了揉,谄媚地抱着他的手臂,“叶小将军是这世上最英俊潇洒才貌双绝玉树临风的男人!”

  叶华年冷嗤了声,“我这大猪头哪里比得上你的裴哥哥。”

  裴郁卿挑着?眉梢喝了口酒,“莫要再夸奖我了,人非圣贤,我会骄傲。”

  “……”

  再之后,秦书又输了。

  玩了一夜,纳兰忱、温庭之和裴郁卿一把都没输过。

  静嘉已经有些摇摇晃晃。

  秦书则托腮呆滞。

  叶华年酒量好,还算清醒。

  他很开心又逮到了秦书。

  “请问嫂嫂,喜欢温大人吗?”

  秦书轻哼了一声,酒意微醺大方道,“喜欢啊。”

  没在怕的。

  温庭之眸含笑意地望她一眼,而后裴大人将手上的空酒杯一丢。

  “这个喜欢啊,它分很多种。”

  她偏头看向神色淡淡的男人补充了一句。

  “嘿嘿,温大人这么温柔体贴又俊美的男人,谁不喜欢。”在一边晕乎乎静嘉忽然傻乐。

  叶华年沉下?脸推了把她的脑袋,“问你了?”

  纳兰忱抬眸望了望半遮月色的云层,只觉得这一刻流光千年,天地混沌,孤魂也一身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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