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上唉声叹气,年下又哭又闹_子承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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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年上唉声叹气,年下又哭又闹

  白家本家,主宅。

  白钟启正在看报纸,闵无诗来到客厅,坐到旁边。

  “老夫人怎么样了?”

  “不太好,”闵无诗微蹙秀眉,“得准备叫大哥回来了。”

  “晚点吧,大哥可能有些打算。”

  “嗯?”

  “小筝还有半年成年,阿澜他们也基本自立了,”白钟启道,“大哥究竟分给他们多少权力,我也不确定。”

  闵无诗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如果他现在回本家,这些孩子可能……”

  “改天我找机会问问吧,正好,好久没问翰竹情况,熙爷都开始朝我念叨了,”白钟启端起桌上的咖啡,“我看到后边的花都蔫了,怎么没人浇水?”

  “老夫人的花匠生病告假,又不肯让别人碰她的宝贝,”闵无诗从他手中夺过咖啡杯,“都傍晚了,少喝两杯吧你。该怎么做大哥比我们清楚,等小筝成人礼,我再跟他商量这事吧。老夫人现在不太好,但要是知道我们要因为她把他叫回来,估计也不会高兴的。”

  “毕竟老夫人是最看重家族发展的,”白钟启手里空下来,无奈地换了水杯喝,“养虎为患,大哥经历过当年……的事,应该知道放权的分寸。”他指的是族中决定把全部大权交予白秦之手,令其腹背受敌、九死一生的事。虽说戒律严厉,兄弟姊妹不得戕害彼此,不能故意——但意外总是有的,心怀恶意、渴求权力之徒也总是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他们而言,与死亡共舞是家常便饭。

  死人是没有价值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这些孩子能重演当年的事似的。”

  闵无诗只是一句无心的调笑,白钟启却似是而非地说,“谁知道呢。”

  闵无诗顿了顿,意识到他是认真的,“他们只是一群孩子……”

  “我们当年,也是一群孩子,”白钟启翻过报纸,慢条斯理,“小时候我是他的好弟弟,他掌权之后,我在商战上钻了他的空子,差点逼得他放弃企业。多数兄弟姊妹跟我一样,和他没有任何私人矛盾,甚至亲得像一个娘生的,后来他们中不少都跟他打过架,或者差点杀了他。”

  闵无诗待在白家,自然听说过这件事,白秦镇压了所有不服他的声音,肃正家族,清洗叛徒,这段历史被多数白家人描述得堪称传奇。

  白秦的兄弟姊妹多数对他都心悦诚服,少数不服气的,也被揍得没了脾气。

  “是啊,他真是个天生的家主,”白安琳极具辨识性的声音传来,傲然、刻薄而尖锐,“今天是开什么会,给我们家主大人的歌功颂德会吗?”

  “安琳,”白钟启合上报纸,无可奈何地说,“你又不换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夫人又不是闻不来。”白安琳轻嗤一声,脱下染血外套,随手扔进垃圾桶。

  “阿礼呢,你通知他没。”白钟启问。

  “他还在办事,说小筝成人礼前保证回来,”白安琳甩了甩头发,坐到闵无诗身边,“我们的家主大人啊,哪儿都好,就是一身狗骚味恶心死了。”

  “哪儿来这么大怨气,他又哪里惹到你啦?”闵无诗挽上她手臂,笑道。

  “他没惹我,是我自找不痛快,碍着他遛狗了。”白安琳翻了个白眼。

  “什么狗?”

  “东联的狗,军方的好狗,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宝贝小狗!”白安琳说着就来气,“居然敢顶撞我,还在那说「这件事也有白先生的决定,我不想让你难做,也请不要让我难做」,哈,他以为他是谁,敢这么对我说话!”

  “好啦好啦,”一看她就是在那不知姓名的男人身上跌了大跟头,到现在还气不过,闵无诗安慰她,“你也说了是条狗,大哥心里当然是你更重要啊,你可是他妹妹。”

  白钟启也道,“小事而已,再气妆都要花了。”

  他们都知道白安琳只是在家里任性,却掂量得住轻重,当时就算再气,也不会真的当场暴怒,一回来就像个小女孩,一股脑抱怨了,顺着她安慰一会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玲儿和汤平也会回来吧?”

  “玲儿说不确定,汤平倒是能回来,不过好像遇到点麻烦,说有趟货怎么都对不齐账。”

  “哼,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冒失……我去看看。”白安琳说。

  “也好。”白钟启点头。

  海的另一边,风照影整理着手头的文件。

  “LynnSammir,二十四岁成为西部的军火女王,在沃州黑白通吃,只手遮天,现在是白氏的中流砥柱,”他身边的男人感慨道,“你说那个白家主把她称为什么,「偶尔有点任性的小妹妹」?他没事吧?”

  “对他来说恐怕就是这样,”风照影叹了口气,“对我们来说,他「偶尔有点歇斯底里的小妹妹」一旦「任性」起来,就是场收不了场的灾难。”

  “我希望她离境了就再也别回来。”男人真诚地说。

  “真这么简单就好了。”风照影飞速浏览刚刚接收的数据。

  “目前有二十八个白氏族人留在境内,四十六个在一周内离境……看来他们有场派对啊。”男人嘟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我知道是为什么。”风照影看了一眼挂历。

  距白家继承人成人典礼还有五个月。

  各方都在观望。

  白家仍是一派和谐宁静,而白秦的态度仍不明朗。

  山雨欲来。

  风照影有预感,这不止是一场成人礼,更是风暴的开端。

  他望向窗外,阴云密布。

  这个时候,处于关注中心的白秦和白念筝在做什么呢。

  “父亲,看我新泡的红茶!”

  白念筝乐颠颠地捧着茶杯献给他,茶水呈现诡异的粉红,咕嘟咕嘟冒泡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秦接过茶杯,在管家震撼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

  片刻后,白秦道,“你加了几颗草莓。”

  “呃,三颗,”白念筝掰着手指认真数,“用的阿竹送您的茶叶,还有四勺糖霜,两块菠萝,一瓶盖冰红茶……”

  “……”白秦淡定地挥了挥手,“老邵,再烧一壶水。”

  “嘿嘿。”白念筝看着他傻笑。

  “没几天就成人了,还是小孩子气。”白秦瞧他这傻样,有点无奈。

  “哪有,我已经长大了。”白念筝轻哼。

  “既然长大了,就要考虑大人考虑的事。”白秦指尖轻敲桌面。

  白念筝反应过来他说什么,立马道,“不要!”

  “你不是一直想证明你很强吗?”白秦有点头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不是还好好的吗,身体也好脑子也好,”白念筝垮着漂亮脸蛋,“我不要管家,管家您就要走了,我不要!”

  “这不是你能任性的,”白秦皱着眉头,“钟启说老夫人身体不行了,你在这边接手了,我才能回去和无诗陪床……”

  “我就知道,是闵姨让你念念不忘,”白念筝眼里有泪光闪烁,“你能抛下我妈妈,又要抛下我,跑去见你的老情人,我一个人在这有什么意思——”

  “白念筝。”白秦语气严厉,白念筝涉及到云浮筝的口不择言令他动了怒。

  白念筝抿紧嘴唇,自知失言,却不肯道歉,扭过头,澄澈美丽的金眸里含着泪。

  像极了当年,那个女人临走前一夜对着他的倔强模样。

  白秦内心叹气。

  “你可以来看我。”

  “……那怎么够,”白秦回本家陪侍老人,肯定不是一两天的事,保不齐两三年、四五年都会在那边。一想到除了逢年过节,就只有偶尔能挤出空闲见到他一时半刻,白念筝就无法接受,满脸委屈,“你要是非要我马上继任,我一上位就命令他们把你关起来,不准回去。”

  “……”这死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相信白念筝还真干得出这事,一时竟有些犯难。

  “你真不继位?”

  “不要!……反正现在不要。”

  “好吧。”

  “真的?”白念筝眼前一亮。

  “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白秦揉了揉眉心。

  看见他略有疲惫的样子,白念筝有点心虚,可上位以后,他就面临数不尽的事务交接,繁忙的势力更迭,他恐怕连挽留白秦的时间都没有。他知道老夫人身体每况愈下,白秦因为主持家务,加上一直手把手教导他,为他的继任铺路,没空回去陪床,所以一旦大权移交,他就会回到本家,待在大洋彼岸的庄园里。

  白念筝不能接受,白念筝委屈巴巴,白念筝不想一个人孤单地留在这里,面对无穷无尽的忙碌和凶险。

  他想做家主就是为了向白秦证明,他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没有父亲,什么家主之位,一点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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