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巢篇02()笼中的金丝雀_子承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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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巢篇02()笼中的金丝雀

  白念筝在脑海里整理了目前线索。

  “安宁客”——那些人叫他“安”,真名不详,岁数不详,出身不详,目前可见的只有跟本地某个老帮派千丝万缕的关系。

  应该是他的过度接触引起了警惕……白念筝对对方的动向已有大致把握,这回决定要彻底摸清这人的底细。

  “老公,吃饭了。”

  “啊,好。”

  白念筝换好衣服,伸着懒腰走出房间,白秦已经摆好碗筷,给他盛了一碗汤,“尝尝吧。”

  白念筝伸手揽住他,亲一口脸蛋,“我的骚老婆比一桌子菜都好吃。”

  白秦听了有些脸红,不过白念筝没有接着调戏他,抓紧时间吃完饭就匆匆出门了。

  白念筝调了安全屋里和屋外的监控,确认设备没问题。

  他仍然照常开店,那个“安”还是在同一时间来了,同样跟他拐弯抹角聊了一阵,白念筝也同样架着梯子爬到高处,取来古董瓶,倒出方糖让他验货。

  安捏着方糖瞧了一阵,点点头,将瓶子买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走了没一会儿,白念筝就关店了。这次他提前化开方糖,看到里面的密报纸条,敲了半小时键盘破解,写的是关于港口走私的内容。

  白念筝最关心的是,这种货不是国内能拿到的。

  他在这一带吃得很开,打电话叫几个朋友帮忙查货源轻轻松松。

  白念筝做得很谨慎,找的都是绝对可信的人。

  夜深,他回到家,轻吻了跪在他脚边的白秦。

  “你看着很累。”白秦爬到床上,靠在他身边。

  白念筝摇头,亲亲他的眉心,调笑道,“寂寞了?”

  白秦低低嗯了一声,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白念筝轻笑,翻身伏到他身上,很快整个房间弥漫开淫靡水声和呻吟哭喘。

  白秦的双臂挣扎着搂住了他的脖子,这人在床上简直是个妖精。

  白念筝发誓白秦能勾引到他想勾引的任何人,除非对方是个铜浇铁铸的和尚。放荡与纯情同时出现在一张成熟稳重的脸上,冰冷无机质的黑宝石瞳中充满情欲,白念筝下颌轻蹭过他冒头的胡茬,像幼崽埋在狼毛里撒娇,下身干得却是又快又猛,掐着他的腿肉往里撞,操出他放浪的呻吟。“嗬嗯,老公……再进来点,干我的骚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秦看着他,抱着他,只想着他,只渴望他,把他视为他的全世界。

  浓浓的被依恋感,令白念筝心醉神迷,深深地捣入穴心,肉穴热情地咬着他的阴茎,一阵接着一阵抽搐、痉挛,都是因为他。这具身体属于他,这个男人属于他,这颗心属于他。

  “阿秦……”他情不自禁地唤,吻上色泽浅淡的薄唇。

  白秦沉浸于交合中,不断喘息的嘴和下面的嘴一块被堵得严实,一时呼吸不畅,冷白的皮肤覆上绯红,唇角淌下咽不下的唾液,整个人狼狈极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是想伸手推开他的,可迟疑片刻,还是放下手。

  白念筝的热情如此具有感染力,他无法抗拒。

  “唔……哈啊……!”

  白秦撸着自己的阴茎射出来,洒在两个人身上,双腿发颤,后穴咬得死紧,逼得白念筝也缴了械。

  白念筝刚做完就困了,他确实累了,从白秦身上滚下来,枕着他的胳膊闭上眼睛。

  “别睡,先洗澡。”

  “我困……”白念筝习惯性地撒娇哼哼。

  白秦似乎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念筝抱着枕头迷迷糊糊中,一双有力的手臂把他整个抱了起来,放进一池温水里。

  “辛苦了。”

  有些粗糙的手为他仔细地擦洗身体,嗓音温柔极了。

  白念筝枕在这个怀抱里,感到无比安心。

  身为黑市商人的白念筝有猫头鹰式的作息,睡下去时天边泛鱼肚白,醒来时太阳就快落山。白秦原本健康的大学作息也因为要给他操持家务跟着他一块调整,比他早起好给他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两人开始情侣生活后,白念筝不怎么折腾他了,但偶尔玩情趣,在白念筝回家前做好准备的是白秦,事后收拾道具摊子的也是白秦。

  白念筝十分谴责剧本中的自己。

  上帝频道的纪凌:有没有一种可能,抛开剧设不谈,你本来就很让哥操心

  白念筝已读不回。

  他现在摸清了那个安的动向,但现在动手后患无穷,对方只是一个人还好,可背后牵扯的麻烦太多,他得做好万全准备再下手,最好是在明天的走私发生之前。

  为了拿到这些信息,他费了不少心思整理剧本给他的人脉和世界观,虽是现代却不是他们熟悉的世界,至少这儿的警察抓人只要出示逮捕令,而不是先问一句“那家伙姓什么”。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即最安全,交易完成后最放松的那一刻,说不定就是最好下手的一刻,也有许多栽赃嫁祸的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念筝提前勘察了港口,他手上有点底牌,也有点私库,但不多,想潜入那种等级的现场寻觅机会,还是太难。

  说不定真得靠警察,但那样风险太大,不仅是他自己的安危,家里养的金丝雀也有曝光的风险。

  养鸟要么养到死,要么别养,驯化完再放归山野,飞不动的翅膀只会让他跌落枝头。

  白念筝心里是急,可急也没用,只能见机行事。

  回到家,他照例亲吻了白秦的额头,便带着一身疲惫上床睡觉。

  第三天,就在他潜伏港口时,手机嗡嗡作响。

  是白秦专属的那个手机和那个号码。

  白念筝第一时间没有接通,而是调出了监控——屋内空无一人。

  再往前快进二十分钟,依然没有人。

  再往前快进十分钟,一个男人打开了大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安全屋的密码只有他和白秦知道,而白秦这时候还在厨房给他做夜宵。

  他看着那个陌生男人进入厨房,很快,血迹从厨房地板蔓延出来。

  白念筝收起手机,盯着开始出现人影的港口。

  很快,一箱箱违禁货物从一批人到另一批人手上,一边领头的是个老人,而另一边的“安宁客”帽檐低压,看不清脸,似乎并不满意这次交易。

  货船略有摇晃,终于掀开货物罩装的一角,露出一抹真容,白念筝眯起眼,俯下身,打开手机拍摄。他要捏住这家伙的把柄。

  这时候,有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他胸口一凉。血色冷光在眼底,滴着血,贯穿他的身体。

  港口惨白的灯光倒映进眼里,晃成一个个白圈。恍惚间,那个“安宁客”似乎看了他一眼,表情嗤笑。

  屋外水声哗哗作响。

  白念筝猛的睁开眼,盯着老旧天花板上的裂隙,随即立马翻身下床,捞起衣服就往屋外走。

  “老公?快开饭了,你去哪……”白秦从厨房里探出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念筝没有看他一眼,径直出门。

  “……”

  白秦看了看一桌子菜,默默放回第二副碗筷。

  深夜,白念筝带着一身疲惫回来,白秦这次没有跪在门口,而是在听到他回来后,去厨房端出保温箱里的饭菜。

  “吃一点吧。”

  白念筝看着饭菜,再看看比他早起为他做饭,显然在他出门时也没有补觉的白秦,坐到餐桌前闷声不响地吃饭。

  白秦站在他旁边,白念筝一抬眼,就能看见白秦和他背后的厨房,于是头也不抬地吃完。

  第二天,白秦依然重复起床,做饭,打扫,在白念筝离开后捧起本书读,在估摸着白念筝快回来时弄热腾腾的夜宵。

  然而白念筝并没有回来。

  白秦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偶尔抬头看一眼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不用看表,外面的天空都全白了。可他仍然未归。

  直到朝霞从天边褪去,白念筝才疲倦地回来。

  他来到沙发前,轻轻抚摸白秦熟睡的脸庞。然后坐在餐桌前,吃了冷掉的饭菜。

  吃完以后,他收拾了碗筷,到不大的沙发上,和白秦挤在一块。

  “老公……?”被挤醒的白秦低低呢喃,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嗯。”白念筝声音里的疲惫浓重。

  “有很重要的事吗,”白秦问,“还是很在意的人。”

  “都是,”白念筝低低地说,“是个绝对不能放弃的家伙,我绝对不会认输。”

  “……嗯。”

  第三天,白念筝再次检查了监控,检查了大门,还提前提醒了白秦,“这两天不要出门,外面很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白秦本就不好动,知道他的工作特殊,也没有多问什么。

  白念筝出门。

  他动用了能用的全部关系,盯着港口的同时盯着安全屋附近。

  一切都很顺利,他拍到安的犯罪证据,连带对方的行动计划一块用匿名地址发过去,并且制造了一个电脑病毒,对方的网络系统只怕已经一团糟了,那艘货船上也装好了纽扣炸弹,他甚至摸到了那家伙会在几点住在哪个房间。

  然而在他亲眼盯着那人上船之后,手机在兜里发出嗡鸣。

  白念筝迟钝片刻,还是掏出手机,对着那个特殊号码沉默。

  过一会,他接通电话,轻声,“老婆?”

  “……”

  一阵死寂的沉默以后,果然。

  “他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陌生的男音如是说。

  而这次连监控都没有拍到人。

  白念筝闭眼,充满自嘲,同时也嘲弄把枪口顶在他后脑门上的人,“非要先通知我再送我上路吗?”

  电话那头和背后,回应他的唯有沉默。

  屋外水声哗哗作响。

  白念筝睁开眼,视线从老旧的天花板裂隙迅速移开。

  “老公……老公?”

  白秦看着他,白念筝正在穿衣服,嘴里念念有词。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绝对要杀了他……”

  “老公,”白秦知道他是个不正经的商人,却从未见过他这样,欲触碰他的手在看清他戾气四溢的脸后收回了,“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注意到他语气的无措,白念筝穿好外套径直往外走,白秦立马拉住他,“你到底……”

  白念筝甩开他的手,力道不狠,足够让空气沉寂下来。

  白秦低下头。

  白念筝看着他,猛然从一堆杂乱烦躁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他意识到,剧本外的他的那个白秦,从来不会接不住他的任性坏脾气,所以他习惯对着白秦正面情绪还是负面情绪都不收敛,从来不会考虑这样会不会伤到他,因为白秦本身非常成熟,不会被他的孩子脾气影响一星半点。

  但是眼前的白秦不是可以完全纵容他、宠溺他、单手遮蔽黑白两道的“父亲”,只是个被他强行拽离正常生活的普通人,离开他就无法生存的金丝雀。他不仅要让他衣食无忧,在性和爱上成为他的依赖,也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无所顾忌地释放心情,因为真的会伤到他。

  白念筝试图去拉他,白秦没有退避,但也没有回应,垂首沉默地站在那。

  白念筝有点心虚,也有些心慌,他从来——连一次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白秦。平时白秦心情不好,他只要撒娇卖乖就能转移他的注意,大不了犯个贱,可那说白了还是他在占着自己“不懂事”的便宜,利用着白秦纵容他这个“孩子”的天然优势。

  而一旦把两人的感情拉到对等的位置,甚至是白秦更“弱势”的位置,主导权真正到了白念筝手上,他反而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我……我最近不太好,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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