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车之纪凌篇:我的猎物_子承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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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车之纪凌篇:我的猎物

  白秦对纪凌感情的歪解,起源于他对其定位的错判。

  他认为纪凌和其他人一样,是生活在光里的生物,为了蛰伏在他身边而忍受黑夜。

  但纪凌自己清楚,他内心的天平早已倒向一个人存在的方向。

  白秦是黑暗。

  纪凌匿于黑暗,如影随形。

  他早已融为这片黑暗的一部分。

  年末,白秦带着纪凌回本家。

  “大哥,新年快乐,”白钟启站在主宅门口热情地迎接他们,“哎,小筝呢?”

  “他晚上来,有点事没处理完。”白秦冲他略一点头,往屋里走。纪凌提着两人的行李跟在后面,不想白钟启冲他打招呼,“新年快乐啊小纪。”

  “新年快乐。”面对白钟启的笑脸,纪凌礼貌地俯身,被白钟启制止,“哎,别,我可不是想在你面前摆谱耍威风,不然我们家大哥得生气了。”

  纪凌摸不清他的话里意味,白钟启曾来地牢,在他面前说“对我大哥还有点情谊,就该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也曾经在白念筝作为家主回来时借着清理叛徒的名义偷偷摸上来通风报信,这些行为已经逾越了家族规矩,看来他很看重兄弟情谊。当然,也不排除他本就圆滑,凡事爱多留条路的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钟启苦笑一声,“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做那些事不是为别的,只是相信大哥绝对不可能背叛家族,帮你就是帮他,家族少了大哥,损失可太大了。”

  纪凌回予一笑,“但也有不想他就那样死了的原因在吧,所以即使不清楚他是否与叛徒有勾结,冒着放跑叛徒的风险,你还是选择了施以援手。”

  “人年纪大了,心软了,”白钟启叹息着连连摇头,扫视他一番,感慨道,“就凭你刚才的话,你就跟我们完全是两条道上的人,大哥是不是就是吸引你们这样的人?当年那个女人也是……唉。”

  他话没说完,可纪凌知道他想说什么。

  白钟启啧啧两声,笑道,“成了,大嫂,大哥还等着你呢……哟,小五,好久不见了,也不带跟我联系啊,是不是嫌你叔嘴唠叨了?哈哈哈……”

  大嫂这个称呼弄得纪凌有些不好意思,见白钟启招呼其他人去了,连忙钻进宅门。

  纪凌走进宅里,大堂里到处都是人,一小堆人围在中间,纪凌费力地挤进去,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婴儿,两只小肉手努力去抓女人手里摇晃的拨浪鼓。

  “好可爱啊……”“她笑了,她笑了!”“我被治愈了……”“你看你看,她的眼睛像阿枫。”“嘴巴也像。”“屁!我觉得鼻子最像,嘴明明是像她爹,笑起来跟凡子小时候一个傻样。”

  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在家长鼓励下,将手里的长命锁套在婴儿的脖子上,被称为阿枫的女人感激地道谢,这时怀里的孩子抓不到鼓,一副将将要哭的样子,阿枫立马摇晃双臂轻声哄着,周围人的声音也自觉放低了,很快小婴儿就沉沉睡去。

  纪凌看着阿枫的脸,那张属于母亲的脸上尽是对孩子的温柔和爱,难以想象这样温柔的一位女性,日后会把孩子训练成一名家族成员,为家族鞠躬尽瘁,无论成为操盘的棋手亦或一枚赴死的棋子都无所畏惧。

  此时,一双修长的腿从人群中走出,纪凌看着白秦走到阿枫身边,将手里的礼物放下,用他一贯的浅淡语气轻声说,“祝这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成为一个合格的家人”,纪凌以为白秦会这样说,这是他一贯的风格,或者说是白家一贯的冷血风格,冷血到一定程度,听在纪凌耳朵里甚至成了一种冷幽默,因为在场没人会觉得这有一丁点冷血。

  “……健康长大,平安喜乐。”

  阿枫愣了一下,旋即绽出一个美丽的笑容,“谢谢您。”

  白秦点了点头,阿枫接着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说,“其实,我和丈夫都没决定好孩子应该叫什么,要是您能送她一个名字……”

  “不了,我不大会取名。”白秦没有犹豫就拒绝了。

  阿枫当然没有把这当成真话,白念筝这名儿多好听,不就是白秦取的,只当他不愿意,也没介意。

  纪凌倒是知道白秦没说假话,他是真的起名废。

  小婴儿睡着了,大家也逐渐散去,纪凌走到阿枫跟前,迟疑地说,“刚刚老爷的话……你没有觉得奇怪?”

  “哎?家主的话?”阿枫怔住,随即脸上染上不安,“不是说我们这一支脉以后也负责支持家族企业吗?难道家主还有什么话想说?”

  “不,没什么,不……我的意思是说,要是是想让你的孩子去送命,比如为了家族的一个计划,你会愿意吗?”

  阿枫的脸色由不安变成讶异,接着变得古怪,看着纪凌像看外星人,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能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或者说白痴一样的问题。“是家主让你来问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只是我个人好奇,不回答也没问题。”纪凌的脸色有点尴尬,这样当着母亲的面咒她孩子死也太不礼貌了,他是不是被白家的脑回路同化了,居然能问出这种脑残问题。

  他逃也似的转身想去找白秦,背后的女人出声,“我愿意。”

  纪凌的背影顿住一瞬,朝白秦那边走去。

  阿枫身边凑过来一个女人,与她窃窃私语。“那就是那个叛徒,这几年每年回来我都看到他跟在家主身边,没想到是个那边的腿儿,去年出那么大事,他居然还在这啊。”

  “是啊,他可真怪,问那种奇怪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主授意的。”

  “你说,是不是家主有那种癖好,所以把他圈养在身边……”

  “我听说的好像不是这样……”

  纪凌过去时,看见白秦正在与一个小孩对峙。

  孩子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手里攥着一柄匕首,在白秦身边警惕地周旋,凭借小而灵巧的身形不住闪挪,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狼崽。

  旁边一男一女欣慰又紧张地看着,直到小孩找到敌人一瞬的懈怠,猛扑上去,直窜向白秦后背。纪凌不由自主出口一句“小心”,却见白秦眉毛都没抬一下,略略一闪,伸手一抓,跟拎鸡仔似的把小孩提溜起来。

  小孩知道自己输了,泄气地垂下双臂,男人和女人连忙上去,白秦把小孩放下来,看上去是母亲的女人安慰道,“没关系,已经很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孩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甩掉手里的匕首,刃尖闪电般直直没入墙面,死死钉在上边。

  “力道可以,速度不够,不知道隐藏意图,太依赖技巧,出招花里胡哨。”白秦无情地锐评,进一步打击孩子的自尊心。女人哄着小孩给他喂糖,男人给白秦递了根烟,笑道,“这小子,才我膝盖高呢,学了两招打倒几个同龄人就傲得不得了,尾巴能翘到天上去,您挫挫他是好事儿。”

  白秦接过烟叼进嘴里,纪凌走上去为他点火。

  “他肘部肌肉有些拉伤,不要留病。”

  两个大人愣了一下,女人连忙把小孩袖子卷起查看伤情,稍微碰到一下,小孩就吃痛地嘶了一声,女人责怪又心疼地说,“疼怎么不跟妈妈说?来,妈妈带你去尚隐叔叔那看伤。”

  “不用。”孩子一张小脸拧成麻花,倔强地撇头,想装出高冷无谓的样子,被他爸一巴掌拍到后脑勺,瞬间憋不住表情,乖乖跟着母亲走了,走之前还迫于父亲的淫威对白秦小声嘟哝了一句“叔父再见”。

  这一幕就像普通家庭一样。纪凌想着,白秦出声道,“想什么呢,走了。”

  纪凌回过神,跟上白秦的脚步。

  二人在大堂里转了一圈,所有人都对白秦尊敬热情而真诚,还有人悄悄嘱咐他小心身边人,显然是在指纪凌,毕竟家主身边这个叛徒看上去没有带任何约束行动的装置。不过转念一想,有家主在,谁都不可能搞什么小动作。

  他们对白秦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这与他强大到人尽皆知的实力和从十八岁成为家主至今所做的无数贡献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些年没有白秦,家族不可能发展得如此昌盛,几乎所有成员都接受过他直接或间接的帮助。即便之前白念筝接任家主,白秦在他们心目中依然十分值得尊敬。

  白秦在这,就是整个家族的主心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两人来到白老太公和老太太跟前贺年。

  白秦如今重新做了家主,养个无关紧要的叛徒就是无所谓的事,白老太公视线在白秦和纪凌之间巡回一圈,眼神有些复杂,最终什么都没说,淡淡地点点头。

  老太公身体不好,咳嗽了两声,闵无诗将人扶上楼,老太太走过来,沉声说,“你告诉我,他是你养的什么?”

  白秦想了想,说,“恋人。”

  纪凌心跳不可控地快了一拍。

  “你曾经说过什么?你说没有爱上他。”

  “那时候确实算不上爱,”白秦笑了笑,“亏欠而已。”

  “现在呢?”

  “也是亏欠。”

  纪凌的心一瞬间往下坠,就听白秦接着说,“……但也是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得太理所当然,太平静直率了,似乎这一切都是无比正常的事,纪凌感觉坠落的心脏回归原位,同时耳朵不自觉烧了起来。

  他猛然意识到,这跟见家长没什么区别。白秦这样说,就像是……就像是在家人面前确认关系一样。

  “那筝儿呢?”

  听到这个问题,纪凌的耳朵竖了起来。

  他听见白秦说,“亏欠,愧疚,而且是我的孩子,当然也喜欢。”

  纪凌在心里暗自计算,给他的是亏欠加喜欢,给白念筝的是亏欠加愧疚加父爱加喜欢。所以他是二分之一的喜欢,白念筝是四分之一的喜欢,如此想来,就有了一分赢过情敌的窃喜。

  下一刻,他就意识到这样算很蠢,忍不住笑自己如此小心眼,跟个豪门怨妇似的。

  老太太没再多问,叹息一声,转身上楼。

  闵无诗正好下楼,侧身微躬让老太太上去以后,下来好奇地问纪凌,“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纪凌觉得她是不敢问白秦才来问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闵无诗挑起眉头,越过他来到白秦面前,二话不说地勾住他的后颈,性感娇艳的红唇贴近白秦的嘴。

  纪凌看看周围的人,都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胸口骤然涌上一股浓浓的酸楚。

  白秦略一皱眉,伸手按在她的脸上推开,“干什么。”

  太不绅士了!闵无诗连忙掏出小镜子看看妆花了没有,气恼地跺了跺脚,接着轻哼一声,“看来确实挺好。”

  白秦懒得理她,她再次厚着脸皮凑上来,堆出满脸楚楚可怜,“大哥,我们都好久没有……”说着,还伸出纤细葱白的手指,故意在纪凌眼前暗示性地勾白秦的领口。

  白秦觉得这女人装起可怜来,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动人了,从前在他眼里,闵无诗确实是能勾起性欲的那种女人。也可能是因为他心里有人了,所以兴趣缺缺,“关我什么事,去找白钟启。”

  此话一出,不远处白钟启身边一个气质忧郁的清秀妇人明显愣住,低下头不顾他的阻拦解释匆匆跑出宅邸。

  白钟启苦笑着看了一眼白秦,扭头追那妇人去了。

  “他最近正追在小寡妇屁股后面呢,”闵无诗抬臂掩唇,顾忌今天是浓妆出席,不敢狂笑,但也掩不住满脸幸灾乐祸,“大哥,你得多给他包几个红包,不然失恋之仇,不共戴天啊。”

  白秦明显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耸了耸肩,“希望他没事,我不想破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围人哈哈大笑,场面其乐融融。

  闵无诗与白秦之间的气场,跟其他人和白秦之间都不一样。

  纪凌敏锐地察觉到,多数白家人对白秦说话都带着尊敬,闵无诗虽然也有,但她明显没有因为这份尊敬与白秦拉开距离,相反的,似乎在与白秦的相处中格外如鱼得水,以至于二人间多了一份别人没有的亲密感。

  走完一圈,纪凌与白秦上楼放行李,白秦住的是主宅三楼的唯一一间主卧,这种自然而然的地位划分还体现在诸多细节里。

  大得能开party的卧房里,纪凌将两个人的行李打开,白秦站在落地窗前翻看手机,“心情不好?”

  纪凌的动作顿了一下,走到白秦背后搂住他的腰,在他后颈上落下一吻,“没有。”

  “没有?”白秦的语气既不质问也不逼迫,一如既往的平淡,可就是让纪凌有种不能在他面前说谎的感觉。

  “因为闵无诗?”白秦想了想,似乎今天只有这件事最值得恋人生气。

  纪凌没有反驳,他确实有些吃醋,明知道闵无诗即使跟白秦有什么也是过去式了,“你以前跟她……很亲密吗?”

  “有时候会做,”白秦很坦然,他不觉得这事需要隐瞒,“她丈夫生前是我的兄弟,后来侍奉白老太公,跟我和几个兄弟都有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止是这样吧,纪凌能看出来闵无诗那眼神,明显是对白秦有欲望,要么她舍不得白秦这个很好的炮友,要么干脆就喜欢白秦。无论哪种,纪凌都相当不爽,理性无法控制的不爽。“所以说你们关系很好。”

  “还行吧,她很热情,也乖。”女人大多感性,闵无诗则是个干练狠毒的女人,下手相当辣绝,看上去是个漂亮花瓶,其实单论拳脚功夫,是能跟白秦过招时间最长的几人之一,否则也无法留在老太公身边。她足够特别,自然会吸引白秦,在床上又很符合白秦一贯的情人标准,热辣诱人又知情识趣,使小性子也会看他脸色,见好就收。除了云浮筝,闵无诗是唯一能给他留下印象的女人,两者的印象又截然不同。

  说白了就是白月光和朱砂痣,纪凌从来不觉得自己善妒,此刻却醋得像一口吃了两个白念筝,酸溜溜地说,“也是,你向来喜欢这样的。”

  白秦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他的醋意大发,怀念旧情人似的说,“是啊,她很不错,身体也是我喜欢的,上一次我们做爱还是在……”

  话还没说完,纪凌直接掰着他脑袋转过来,物理堵住他的嘴。

  他肺都快气炸了,他一直知道白秦以前有一些情人,一些还是他亲自过手安排的。男人嘛,很正常,他觉得自己心态非常稳,嗯,非常镇定,反正现在白秦只有他,哦,顶多还有个小屁孩。

  云浮筝的事,知道真相后他就没那么介意了,可是现在又多一个闵无诗,那个妖艳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秦居然还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

  白秦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概会吐槽他一句“我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怒气冲冲,吻得愈发狠重,直到喘不过气才分开,一肚子质问恼火,却听见噗嗤一声。

  纪凌定睛一看,终于看清白秦嘴角挂着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又玩我。”纪凌恍然大悟,满腹怒气瞬间烟消云散,转而化作浓浓的无奈,白秦好像把逗他当成了日常的乐趣,床上床下有事没事就作弄他,那股子恶趣味,整得他都悲催地习惯了。

  “上一次跟她上床是什么时候什么样,我早忘了。”白秦喜欢逗他,感觉跟手贱拿棍子戳狗屁股似的,反应激烈又可爱,而且面对主人永远不吃教训不知道警觉,傻乎乎的也不记仇,下一次还是会被他逗得抓耳挠腮又气又羞不明所以。

  纪凌把他压在落地窗前,双手从裤缝里提溜出衬衫下摆,伸进去肆意抚摸肌肤,“老爷,您实在是坏透了,我该怎么报复?”

  白秦放低声音,磁性的嗓音深沉而优雅,大提琴一样缓缓流淌,吐出的却是露骨而诱惑的字句,“嗯……就这样在这里操到我射?”

  “外面有人看见了怎么办?”纪凌拉开他的裤链,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只手挤进裤缝里,色情地揉捏他的屁股,硬挺性器烙铁似的磨着他的臀缝,“万一被误以为是我这个叛徒以下犯上,强迫了您,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没事,没人会这么认为。”白秦低低地笑,声音好听极了,“没人会认为,你有这个本事。”

  纪凌已经练就了良好的心态,这回没有被白秦三言两语激中,大大方方地承认,“确实,就像没有人会真心认为您背叛家族,只认定我是叛徒一样。”

  “你介意?”屁股上的手移到股缝里,打着转揉按穴口的褶皱,白秦伸手安抚自己胯间的帐篷,边喘边问。

  “不,我不是在意这个。”纪凌的指头和着刚从行李箱里拿出的润滑挤进微微张合的穴嘴,那里顺从地接纳了他,让他长驱直入,熟练地找到褶皱下的腺体,轻轻按压,让甬道迅速放松,分泌淫液,“这是好事。”

  工厂那一枪,杀死了世上唯一一个能透露出白念筝背叛行径的人,保住了白念筝,白念筝才能保住纪凌,利用所有人对他们父子水火不容的印象,做出一副在仇恨中彻底疯狂的样子,暂时将焦点全部聚集在白秦身上,同时做下布置,让纪凌有足够的力气余裕带着白秦逃出地牢以后,还能利用爆炸袭击的短暂时间立即离开偌大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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