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宠溺之下的一夜,父与子,狮与蛇,暗与夜_子承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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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宠溺之下的一夜,父与子,狮与蛇,暗与夜

  纪凌扔开他,眼里冷漠之下似有怜悯,寒声警告。

  “你只是利用他满足你的自私而已,不过,你救了他也是事实,这事就此打住。但是,如果你再对他做些什么,他不计较,我计较。”

  “呵。”

  白念筝被推跌坐在地上,似乎笑了一声,爬起来背影狼狈地离开公寓。

  纪凌揉了揉眉心,发生了太多事情,但他记得那个坐在血泊里如地狱修罗的少年,罂粟一样颓废危险又美艳,浑身带着股让人上瘾的魅力,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来。

  他想守在白秦身边,把人放在白念筝这,他一点都不放心。但要是他一直待在这,岂不是像曾经待在白秦身边一样毫无长进。

  就算他想把白秦带走,也得先找到更安全的地方才行。

  纪凌不自主望向白秦正沉睡着的房间,胸口未愈的枪伤隐隐作痛,沉了沉眸。

  涉及到白秦,他可不会当什么善人,要不是白秦直白地下了禁令,他刚才就杀了白念筝这个祸患。

  第二天晚上白念筝回来时,纪凌已经走了。

  白念筝没有自虐到跟会与纪凌同床共枕的白秦待在一幢房里一晚上的程度,所以打开卧室门,看到只有白秦睡在床上时,他松了口气,接着忍不住苦笑。他什么时候卑微成这样了,不,自打决心追逐这个人开始,他就卑微到尘埃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乖巧地跟随他、协助他,下意识地听从他,这样的自己,在白秦眼里,不过是随意摆弄的棋子吧。

  不如纪凌聪明细腻,不如母亲果决温柔,只会一味索要他的心,要挟他逼迫他,这样的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被爱的地方?

  这样的自己,他为什么还在迁就,还在纵容,还在宽恕?

  白念筝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白秦睡在床上,脖子上的红印刺痛了白念筝的眼睛。

  “父亲,父亲?”他轻声唤他。

  没有反应。

  白念筝提高声音,“醒醒父亲,纪凌被抓了。”

  还是没有反应。

  白念筝嘴角溢出丝丝笑意,亮出藏在背后的匕首,发狠地刺下去。

  银光掠过,一只大手扼住他纤细洁白的手腕,白秦稳稳地抓着他,沉声问,“发什么疯?”

  白念筝迅速转刀,欲直接横割他手筋,白秦一挑眉头,扭转他的胳膊,白念筝在他劈手夺刀之前抢先踢上去,二人扭打在一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旦一击未中,他一点机会都不可能有,白念筝深知已经失败,最后放弃抵抗,由白秦擒住胳膊,冷声质问,“说话,发什么疯。”

  寂静了半晌,白念筝说,“我是想断你手脚的。”

  白秦:“所以?”

  “我是真心的,认真的,想好了的。”

  “所以?”

  “你为什么不生气?不应该不敢置信吗?不应该杀了我吗?”

  “所以?”白秦逐渐失去耐心,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拐这么多弯干嘛?

  “……我已经,明白了,我最大的错误是什么。”白念筝忽然笑了。

  直到刚才,他差一点就废了他,白秦对他,仍然是看待任性的孩子式的宽容。不止是对小小任性的容忍,即使他做了多过分多么越过底线的事,白秦都不会生他的气,因为他是他的儿子。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自己可以打动这个人,可以得到一点感情波动。然而恨也好爱也好,白秦是永远不会给他的,他永远不是个人,只是一个需要被宽容的“孩子”。

  白秦是不会平等地注视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宠溺的纵容是他生来便拥有的、旁人不可觊觎的宝贝,也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最不可撼动的高墙。

  可是,他那么多的叛逆,做了那么多事,都只不过是为了让白秦把他当成一个独立的人,一个值得被他恨被他爱的人。

  他不想像那些家族的人一样,成为与白秦血肉相融的羁绊,他从来都不想。

  在彻底通透这一点后,白念筝一下子从心底里涌起前所未有的疲惫感。

  他这才发现,血脉相连,原来是这么令人绝望的事实。

  不止是伦理,背德,还有……在他眼里,你永远只是一个孩子,他宠着你,纵着你,因为你是他的儿子,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你明明得到了一切旁人得不到的他,却连一份正视的眼光都不可多求,因为你“拥有的已经太多”,再向他索求,便是不知好歹,贪婪无尽。

  白秦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低声发出一连串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扔开匕首,莫名其妙地被推倒,莫名其妙地被扒掉裤子。

  直到被抱住一条腿从侧后方侵入,白秦都很是茫然,反正已经开干了,先叫床再说。

  然后白念筝随手抓个口枷绑在他嘴上。

  白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叫床都不听了,也没有玩儿他的意思,这是心情差到低谷了啊。

  于是虽然手是自由的,但白秦还是没摘下来,小小哼哼两声就随便他干了。

  白秦字典里好像没有驯顺躺平四个字,总会在过程里做些叫人燥热不堪的小动作,今天却罕见的没有一点作为。

  白秦式的宠溺吗,真是讨厌啊。

  白念筝埋在他体内,缓慢地抽插着。明明是打破世俗伦德的行为,可在毫无道德理念的白秦眼里,不过是哄他平静下来的方法罢了。

  白秦分外安静,温顺中甚至透着一丝乖巧,喉结滚动吞咽,睡袍凌乱大敞,圆润冷白的肩头裸露在外,随着性爱的节奏微微颤动,上半身宽厚的线条到腰部骤然收紧成蕴含强大爆发力的弧度,在床上则适合被掐出青青紫紫的淤青。

  白念筝从背后抱着他,往里挺进,一下又一下,用欲望的声音在他耳畔低语的同时抬高他的腿,猛的挺进深处,“叫出来。”

  “唔……呜……!”

  白秦的身体猛的后仰,似乎是难以承受这样激烈的占有,忘情的呻吟呜咽刺激着白念筝的耳膜,然而传不进心里。

  只是宠溺而已。

  快感在体内肆意流窜,颤抖的肢体,黏腻的水声,沉重的喘息……这个人的一切都是这么让人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念筝想到第一次上他的时候,他压倒了白秦,白秦脸上没有一点反应,可那炙热的内里像是要把他烫伤,紧窒的肠壁吞噬着他的器物,相连处传来的感觉就和……就和现在一样。那张脸越是冷漠没有一丝表情,他心里越是膨胀出巨大的占有欲、征服欲,甚至施虐欲,在体内横冲直撞。

  可是精神上却没有一点想发泄的欲望,因为知道发泄出来也只是得到更大的空虚,更贪婪的渴求。

  “呜……呜呜……”

  白念筝的手从大腿抚上柔软弹性的臀部,将他彻底压倒,坚挺的肉柱在湿热紧致的后穴里来回抽插,拍打得啪啪作响。白秦放松了身体,由着他肆意妄为,口中发出低沉的呜咽,吞不下的口津从嘴角流到床单上,撑起后背却塌下腰肢,双腿恰好打开成蛊惑的角度,像一幅并不淫荡却极端诱人的画卷。

  “嗯……秦……阿秦……”后入的姿势总是能进得很深,熟悉男人的后穴柔软潮湿,紧得恰到好处,白念筝动情地呼唤他,重重顶进他的身体,呢喃着,“我的……父亲……”

  白秦攥着床单,腰被掐在白念筝手里,肉体的撞击声愈发响亮,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出于多年来的亲子感情,他不想给白念筝虚幻的念想,原本基于对云浮筝的愧疚,他连白念筝上床的意图都想拒绝,可对着白念筝那张悲伤乃至绝望的脸,他只能保持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白念筝有那种成年人之间的爱情,哪怕是跟纪凌之间的感情也是才确认不久、刚刚开始摸索。

  即使他们现在正在做爱,也只像是一种慰藉,一种包容,越是努力做暧昧情色的动作,心越是回不去地渐行渐远。

  所以,即使他听得出白念筝的痛苦,白念筝的渴望,他也不愿意回应,只是沉默地顺从了他的索取,他过分粗暴的撞击。激烈的痛感与快感同时填满身体,后背在剧烈动作下隐隐作痛,仍然一言不发。

  白念筝的脸从咬牙切齿、无表情到逐渐变得厌倦。

  他从未用这样冷漠的眼光打量他的父亲,视线巡视过流畅的背臀线条,思考着自己现在这样的纠结究竟有什么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他加速冲撞,环抱住白秦的腰,额头抵在他背上,以紧紧相拥的姿态钉在最深处,迸发出浓厚的欲望。

  紧接着,白秦也高潮了,他抱着的这具身体在微微发抖,彰示了对方在这场性爱中得到的快感不亚于他,哪怕从始至终没有碰过前面。

  然而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

  他伏在他背后,冷静地得出了一个悲哀的结论——他的爱注定无望。

  白念筝给他摘下口枷,抽出自己,提起裤子,下床,开门,走出房间,头也不回。

  白秦想起身去逮住他,霎那间捕捉到他的表情,又趴回了床上。

  那是个瓷器彻底粉碎的样子,本就布满裂痕的脆弱造物,用鲜艳的刷漆伪装自己完整,被随手轻轻一敲,就碎得稀里哗啦,什么都留不下。风一吹,粉末七零八落,留下一些嚎啕大哭的碎片,青瓷裂面里是鲜红的肉,往地面滴答滴答掉着血。

  白念筝走了。

  公寓和守在这里的人都悄无声息地移交给了纪凌。

  起先纪凌以为这家伙只是暂时藏到哪去搞事情了,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没有一点消息。

  只有白秦从那一天就明白,他是真的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凌解开绷带,检查他背后的伤,皱着眉问道,“发生了什么?”

  他担心白秦会因为白念筝的离开而陷入自责。

  白秦沉默了一下,实话实说,“他想挑断我手筋,失败了,干了我一次,就跑了。”

  纪凌知道白念筝是个混账,可这也太混账了点,本来看在这小畜生喜欢白秦帮了很多忙的份上,只是略施警告,没想到起了反作用,一下子沉了脸,“我会找到他的,放心吧。”

  白秦道,“找到了不要打,他还没回答我。”

  纪凌抿起嘴唇,“我不能保证,他这么对你,我生气。”

  白秦简单地说:“不行。”

  纪凌握住他的手,放在脸侧轻蹭:“你对他这么宽容,我难受。”

  纪凌自认为不擅长撒娇,不过他自己似乎都没意识到,这种黏蹭人的小动作加上直白的表述心意,杀伤力已经跟撒娇差不多了。

  恋爱后彻底从野豹子变成家养的大猫了。或者大狗。反正是很温顺很乖但绝对不能冷落的品种。

  白秦捏了捏他的耳垂,指甲羽毛似的刮过耳下的皮肤,但语气没有半分放软,“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纪凌让了步,不过换完药后依然拥着他,慢慢环住他的腰,“他没有对你做其他很过分的事吧?”

  对此,白秦笃定地说,“你在吃醋。”

  纪凌顿了顿,直接把他推倒,不过动作相当轻柔,一条手臂垫在他腰后,认真地说,“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但我不能容忍他伤害你,什么形式的都不行。”

  白秦失笑,纪凌的出发点是为他好,这没什么问题,不过总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又会闹得双方不愉快,便只是抱住他的后颈,将他拽下来深吻。

  一年后。

  戴着圆领礼帽披着厚袍的男人低着头匆匆行走在夜色里,街头厚重昏黄的夜灯投下一片沉沉的光。他搓着双手哈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空,随即加快了脚步。

  月色清冷寡淡,街道两边灰色的建筑逐渐晕上一层神秘而恐怖的淡淡白色。他皱着眉头穿过寂静无声的街道,几乎是小跑着到一栋洋房前,敲敲房门,带着尽可能克制的慌张和急促。

  无人回应。他的耐心比平时更少,再次敲门力道不耐烦地加重。

  “德文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低沉温和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实实在在吓了他一大跳。他下意识扭头看过去,见到高檐礼帽下的乌黑短发,墨色眼眸带着讶异,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塞勒姆,我专门来找你的……你怎么半夜还在外面?”

  “为了我一瞬而逝的灵感,稍微违背一下麻烦的禁令也不是什么大事,”塞勒姆掏出钥匙打开门,“进门再说吧,希望你没有染上风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整个纳亚只有你会在这见鬼的天气和宵禁令里去捕捉灵感——艺术万岁,前提是有足够让一整个冬天保持暖和的无酵饼和葡萄酒……”埃德文嘟嘟囔囔,走进去脱下外袍手套和帽子挂在架上,转头来一眼瞥见正关门的塞勒姆手上有一道暗红,随口道,“你才回纳亚多久,有什么好叙旧的。你弄伤自己了?”

  塞勒姆的背影顿了一下,关好门淡淡一笔带过。“天黑擦着了。现在是先来一杯茶?”

  “半夜的长谈最好要一杯咖啡陪伴,才分开这么久,你都忘了我的习惯了,真令人伤心。”埃德文半开玩笑地说着,对方不置可否。

  壁炉烧得旺盛,柴火燃烧的筚拨声夹杂着寂夜的长谈。

  “天知道我在外边被吓成什么样,”埃德文抿口咖啡,满足地长叹一声,对着老友抱怨,“尤其是收到了你的信,那些眼睛被墨水糊住的三流作家是怎么把你和那个变态杀人狂联系在一起的?”

  “你指望追求爆点的蠢货们说出什么比苏格兰场的废物嘴里更有用的东西吗?”塞勒姆露出一个冷笑,埃德加哈哈大笑,拍起手,“不愧是我的朋友!噢,我的咖啡凉了,我能重新倒一杯吗?”

  “当然,我来就好。”塞勒姆作势起身,埃德加已经端着咖啡杯站起来,笑道,“你就在这等着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和你分享我的新作了,我保证,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是吗。”塞勒姆的语气没有很好奇,埃德加也不介意,等他拿出了他的作品,就算是这个高傲的家伙也会被折服的。他如此自信地想。

  空气中开始若有若无弥散出一丝铁锈味钻入鼻尖,埃德加没有在意,这老派的屋子里有什么家具因为长久没有维护发出奇怪的味道可太正常了。

  他的脚步离厨房越来越近,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猝不及防撞入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埃德加刷的脸色惨白,脚上后退一步,腹部突然一凉,他缓慢地低下头,一截血红的利刃停在肚腹前。

  他想说些什么,喉咙里开始冒出浓重的猩气,只能发出咕咕的声音,老友低沉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无奈地响起。

  “我说了,让我来就好。”

  埃德加的脸最后定格在恐慌的表情,和未肢解完的尸块倒在一起。

  塞勒姆看了看表,抢了那位杀人狂,凯恩先生的猎物,对方应该已经通过埃德加身上的窃听器听到了动静,按捺不住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门铃被按响了——所以这所谓的禁令,就是为了把小羊羔们分开关住,让狼一天只能有空吃一只吗。

  塞勒姆把刀扔进水池,脱下沾血的外套,就这样去开门。

  大门打开,门里和门外的人皆愣了一下。

  “白念筝?”塞勒姆挑起眉头。

  “是你啊,”“凯恩”,或者说白念筝也挑了挑眉,冲他笑了一下,“我可以进来吗,白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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